我哭,他便站起来抱我。 还把我搂在怀里,即使我披着虞风的外衣。 我没有回头看虞风,但我想他应该坐在原处,也许在看我们这里。 没有什么必经之地,只是我们总不小心踏进陷阱。 上次他这样抱我还是在家里,大约147天前。 我像条被放进速冻柜的鱼,很罕见的,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我后退两步,从他的怀里离开。 我微微仰着头看他,嗓子却酸痛得要炸了。我拼命咽下喉头莫名生出的海胆,突破失声的临界线哽出我想说的话:“这个拥抱作为一个告别可以么?” 作为“前任”。 “无论是演给他看还是给我们彼此。” 他的下颌线越绷越紧,我忍不住去叫他的名字。 “季淙,”我用全部力气去平复胸腔里的惊涛骇浪,只想让自己的声线维持正常。 “我想了一晚上——” “我想——就算是谈恋爱,我们也不会快乐的。” 双生子是互补的,他从来寡言,好处是每每在我说话时,他都能安静而认真的听完。 “我们之间有很多彼此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裂痕早就存在了,而我们从未弥补,也没想过要弥补。” 就像这样,在我面前放下愿意老好人面具的他,即使满脸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只是,不小心——因为一些意外,错误的动了感情。” 我弟的表情仿佛一块正在炙烤的碳,在数千度的火焰之上,不停地噼啪爆裂。 “在这里就扮演合格前任,回国以后还是做回普通姐弟吧。” “可以吗。” 季淙摇头。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要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情感。” “我以前从没喜欢过人,我——” “还是像你以前那样,冷处理吧。” 看,我总想打断他的话,以免陷入更深的痛苦。 我承认。作为聆听者这点,我不如他。 我装作潇洒的样子转身,朝竟然还坐在原地的人挥挥手。 其实从季淙的角度看,是我在和彼此告别。 “解决了。”希望我的表演不会被他识破哈哈哈哈—— “失恋的人装故作轻松是不会像的啦……”他撅着嘴巴,声音贱贱的。 “这么明显啊。”我接着演。 “可不。” 上钩了。 信我俩是刚分手的普通情侣就好,虞风,请你千万别多想。 我冲他笑笑,“哎,其实没事,我缓缓就好。趁现在正好到处玩玩,很快就忘了这茬了。”我边说边往前走,沿着沙滩向背离季淙的远处走去。 虞风看了一眼季淙,跟上我的脚步。“感觉你不像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狼狈一样,眼睛红肿,嘴唇干燥的起皮,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