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那首歌无论做了多少改动,他都能一耳朵听出来。 这首歌的旋律,是他写的。 他从未对外发布过。 梁思砚追出去就看到这一幕,总觉得许秋瑶这名字耳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 这个人,不是季淮公司力捧的新晋小花吗? “刚才怎么了?”孙叔问沈舟然。 沈舟然摇摇头:“没事,只是听到喜欢的曲子想问一问。” “你啊,就算再喜欢也要注意身子,刚刚起猛了吧?”孙叔不疑有他。 “好像有点。” 沈舟然因从小体弱多病,基本上没上过学,都是请家庭教师在家里上课,家人也不让他过多劳累,所以他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充分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这么多年下来,他杂七杂八学了很多东西,但是最喜欢的还是画画和音乐。 只可惜他对一些颜料中的重金属过敏,没法正常上油画课一类的课程,最后考取了作曲系,目前大三在读。 可以说沈舟然的时间除了陪伴家人外,大部分都投到了音乐上。 那首曲子是怎么流传出去的?之前占据他身体的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疑问一个个冒出来,沈舟然暂且压下,表情重新恢复冷静。 梁思砚说:“我说你不至于吧,喜欢就要冲上去啊,我还以为你受什么刺激了。”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梁思砚直觉敏锐。 沈舟然扫他一眼,心情不好不想听他继续啰嗦,一句话让他闭嘴:“你好像很关心我。” 效果立竿见影,梁思砚立马闭着嘴涨红了脸。 气的。 电梯到了一楼,孙叔跟沈舟然率先出去。梁思砚瞪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也不知道谁对谁上心?欲擒故纵这套对自己没用! 等着瞧吧,现在对他假装爱答不理,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医院临近景区,离市中心有段距离,更清净。远处风景极好,青山连绵,苍翠逼人。天气好时,能看到半山腰的金色大佛,香客不绝。 因是私立医院,院领导格外舍得在舒适度上花钱,借着景区的景建了个后花园,移栽过来不少绿植,还安装了健身器材。鸟语花香,倒也生机勃勃。 沈舟然让孙叔把自己推到紫藤花架下。 紫藤花的花期早就过了,藤蔓上垂下一条条形似豆荚的果实。昨天下了场雨,攀附在蔓上的果实都少了不少,已被雨打风吹去,又被清洁工扫到了角落里。 沈舟然坐在紫藤花廊的廊椅上,梁思砚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他跟孙叔说自己想一个人呆会。 孙叔走后,他手撑着冰凉石椅,放在旁边的手机正在循环播放《旷野的鸟》,女声里有故作深情的缠绵。 这首歌的作词作曲都写了许秋瑶的名字,歌曲横空出世后立马受到歌坛众多乐迷喜爱,加上原创歌手的身份,让许秋瑶突然爆红,一跃成为新生代最火的女歌手,甚至有些一线老牌歌手也夸赞她作曲有灵气。 沈舟然目光看向高处的紫藤花蔓,眼中却没有焦点,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沈舟然正在想关于那首曲子的事。 季淮,许秋瑶。 这两个名字在脑海中反复出现。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