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的天空总是特别蓝,天气也很温暖,在学校附近,俞之溪与几个校友合租了独栋,每天通勤还能顺带蹭车,好不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鸟太多,太凶残,她好几次走在路上被鸟粪命中,更有甚者直接在她头顶狠怼一下,扬长而去。 “哎?你一放假就回国吗?不和我们去玩玩?上次Luke硬要我把你拉去聚餐呢。” 室友站在大敞开的卧室门前,饶有兴致地眯眼,恍然大悟,“噢,你是那边有人吧~” “是啊。”俞之溪费力把行李箱关上,脑门都是细细的汗。 她从不避讳自己有对象的事实,这样也可以断绝很大一部分的桃花。 手机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急忙拿起电话。 “在收拾行李吗?”那边的声音清冽又轻快,“机票买好了,时间有点长,给你订的商务舱。” 很快,短信提醒叮的一声送达,她狐疑地看了半天,到达地不是萧州,而是东京。 “哥哥,是不是买错机票了啊。” “没有,趁假期,先去亚洲玩玩,下次再去欧洲,或者你那边也行。” 俞之溪手机差点被惊掉:“这……去旅行?” “嗯。”那边轻笑了一下,“开心吗。” “开心!”她下意识喊了出来,马上捂嘴,室友目光已经在身上聚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另一个室友也好事地凑过来:“叫男朋友哥哥,真的好嗲哦。” 她挠了挠脸,那块地方微红。 “这么腻,都说异国恋不靠谱,你挺强啊。” “还行还行。”俞之溪被这么一夸,不由得也翘起辫子,头一扬,笑道,“只是我比较专情。” 室友们对视而笑:“那我们就不留你啦,路上小心哦。” “好,拜拜。” - 从前,俞之溪一直很讨厌坐长途飞机,因为讨厌长时间不能落地的悬滞。 没有安全感。 12岁之前,周围环绕的都是父母、兄长的关心疼爱,在户外与家中,她都只需要快乐长大,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她都能用撒娇蒙混过去。 到了陌生的国度,还有一个与从前习惯与语言都截然不同的家庭里,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她需要顺应环境,去学习人际交往,就算那里是美其名曰自由与旅游胜地,她也甚少感受,假期只是缩在小小的房内,无聊度日。 再是胡思乱想。 越思念,越痛苦,她无数次躲在被窝里痛哭,还要担心被隔壁听见,只能闷在枕头里,压抑哭声。 但这次,俞之溪第一次享受起了飞行,目的地有等待她的人,是她的至亲至爱。 机场,人群乌泱中,她一眼就确定了那个身影,冬季,哥哥穿着深色大衣,还有围巾,由于南半球季节相反,她只有单薄的外套。 “哥!” 俞之溪飞奔而去,重重地扑进他的怀里,手臂伸入温暖的大衣里面,许久都不愿放手。 她像只猫似的在颈窝里乱拱,还要趴在那处深嗅。 “在闻什么。”向之潼拍拍她的后背。 “你的味道。” 明明只是好几个月没见面,觉得像是过了几世纪那么久。 他取下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没带厚衣服吗?” “带啦,在箱子里。”她还很自豪地笑着。 他无奈地搂紧怀中人,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那件衣服厚厚的,带着体温。 俞之溪高挑的个子,在男装笼罩下也显得娇小,她整张脸缩在围巾里深吸。 这个气味,她怎么都闻不腻。 “这个能不能让我带去学校?”她没脸没皮地问道,“我每天都想闻着睡觉。” 普通人估计会被变态到诧异,可向之潼一副早就习惯的模样,轻嗯了一声。 住宿订的是温泉旅馆,一家百年老店,从外观看,只是普通黑漆漆木屋,看起来岌岌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