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她都要想方设法弄来的,尤其是棉花、土豆、辣椒这三种。 洛央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边看着阎起任劳任怨地给她铺好了柔软的床榻。 洛央伸手摸了下,果然要柔软舒适许多,顿时眉开眼笑。 见状,阎起也不免松了口气,他还真是娶了个小娇娇回来。可天地都拜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先依着了。 “先将就着睡,夜间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阎起吩咐道。 “嗯。”洛央点头,“夫君你快去睡吧,有问题我一定叫你。”她挥了挥手。 再次听见某个称呼的阎起,立刻转头朝洛央看来,却见她已经蹬掉了绣鞋,跳上了床榻。 阎起:“……” 为何她每回都能给他带来新的从没见过的一面? 夜色渐深,阎起是带着满腹的困惑睡着的。睡到半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阎起立刻警觉地睁开双眼。随着头顶一片黑影袭来,男子毫不犹豫将其按倒在床榻之上,手指精准地掐住来人脖颈,刚要用力…… “唔。” 熟悉的声线响起,再加上手下纤细灼热的触感,使得阎起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想。 吹亮火折子,男人定睛看去,只见躺在自己榻上之人,不是那洛氏女郎还能是谁? 阎起都要被她气笑了,要知道刚刚稍有不注意,她很可能就会被他拧断脖子,不是说让她有事叫他吗? 才刚想到这里,阎起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因为躺在他榻上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动静,也没有突然抬头冲他笑得狡黠。 见势不妙,阎起急忙举着火折子靠近,却见躺在榻上的洛央脸颊通红,呼气热灼,早已人事不省。 阎起当即点亮了帐中的红烛,赶紧去寻军医过来。 经过好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阎起才得知他的新婚妻子,实在身娇体弱,只在山间破庙里吹了会儿风,便立刻风邪入体,高热不退。 为了帮她退热,一整个晚上阎起不是在帮她换额上的帕子,就是在喂她喝药汤,后半夜几乎没合过眼。 阎起真的怎么也没想过他的洞房花烛夜竟能度过得这般“精彩”,不免有些啼笑是非。 清晨,洛央是被一阵呼呼喝喝的喧闹声吵醒的,醒来的她望着眼前的简陋的帐顶,便知她应是退热了,抬手给自己把了下脉,果不其然再不复昨夜杂乱。 唉,时间还是太短了,尽管在使君府中,她已经着手给自己更改了药方,甚至还行了两遍针,可原主的体质还是太弱了。昨天稍稍动了点武力,晚上立刻发作,不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以后怕是什么都做不成。 洛央缓缓起身,穿戴好后,又披了件红底绿萼梅的披风,才缓步往帐外走去。 撩起帘布,抬头,一个精壮的背影立刻映入眼帘。 对方在舞刀,劈砍削斩,一招一式都能掀起一股浑厚的气劲。许是因为太热,男子的上衣早就被他脱下,悬至一旁。因而可以清晰瞧见,他肩胛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隆起。大颗的汗珠,顺着肌肉的轮廓而下,最终没入他精瘦的腰身。 可能是察觉到身后有人打量,男子就势收了刀,猛一回头,便与洛央饶有兴致的双眸对视到了一切。 阎起:“……”是所有的世家贵女都这般不知羞,还是单单她一人特殊? “怎么不练了?”见对方罢了手,洛央好奇问道。 阎起:“……” 顺手捞起一旁的麻布,擦拭了额上的汗液,男子问她,“身子好了?” “好一些了,但还得喝药,你的军医给我开的药不行,我自己备了药,一会儿让他们给我煎上一副送来。” “好。”阎起扯下衣服,穿好。 “你会武?”洛央再次发问,她记得很清楚,这位阎大将军是放牛娃出身,家里一穷二白,连字都不识得,更别说习武了。 “嗯。”阎起点头。 “谁教你的?” “我师父。” “你师父?”洛央满心的好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