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唇,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在保护我。” “你是在等待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陆匪是比黄雀恶劣一百倍一千倍的凶兽。 温童磨了磨后槽牙,忍不住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陆匪的手臂。 陆匪脚步猛地顿住,脸色微变。 不是被咬疼了,温童这一口咬的和小猫似的。 虽然不疼不痒,但他的手臂能感受到少年口腔的温度、那紧贴着薄薄布料的舌头…… 与其说是咬,陆匪更倾向是于含、调情。 距离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忍不住搂住温童的腰,把扛人的姿势变成公主抱。 少年清亮澄澈的眼眸被覆上的一层水雾,眼尾泛着动人的薄红,他的皮肤很白,生出红意后,整个人都是白里透红的,像是诱人采撷的果子。 陆匪伸手拨开他的唇瓣,指腹刮过他的牙齿,似笑非笑地说:“乖宝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回房间了。” “到时候想咬哪里都可以。” 温童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潜意识告诉自己男人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窝在陆匪怀里,迷迷糊糊地看着陆匪往前走、进屋、关门。 ………… 空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甜,但有些黏腻,像是花瓣沾了水,紧紧贴在皮肤上,怎么也拿不下去,有点热,又有点痒。 温童拧着眉尖,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景物重重叠叠,灯光晃动。 他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十分沉重,感受到了颈间的痒意。 是头发…… 有人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 温童身体微微一颤。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醒过来了,环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陆匪赤着上半身,亲昵地贴着他的鼻尖,带着些许烟草味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乖宝……” 温童茫然地偏了偏头,紧紧贴着微凉的床单。 ………… ………… “老、老公……” “……乖宝要死了……” 温童脑子一团浆糊,胡乱地喊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止不住地求饶。 陆匪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又舔了舔那牙印:“好,老公心疼乖宝。” 听到自己想要的,温童本能地说:“谢、谢谢……” ………… ………… 温童整个人骤然倒在陆匪身上,失去了意识。 陆匪看着双颊潮红的少年,双眼紧闭,满脸泪水,纤长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恹恹地垂下,好不可怜。 他偏头吻上温童的嘴唇,品尝着他唇齿间的香味,含糊地说:“乖宝这次的梦里应该有我了吧。” ………………… “谢老二又发疯了?” “公司营销部有个内鬼,他参与了美国的那个项目,大概已经把资料发给谢由了。” 陆匪啧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偏向床上,藏青色的被子里滑出一条雪白细腿,从精致的脚踝到白皙的小腿肚上,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像是梅花瓣铺在雪地上。 他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桌面:“看来乖宝跑的时候联系上了谢老二。” “三爷,那现在?”青脸问。 “谢老二想自爆内鬼转移我的注意,做他的狗屁梦去。” “谁招进来的就让谁去处理,这么点屁事都解决不了,脖子上那玩意儿也没必要留着了。” “是。” 温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重。 死沉死沉的,仿佛地心引力像是翻了数倍,牢牢地吸附着他,将他拖入无边的黑暗。 累……沉…… 在黑暗中突然听见了熟悉的讨厌的嗓音。 “三爷,警察那边已经出发了,大概再三个小时就能上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