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好奇,想过去看看,怕万一有事小红一个人应付不来,便请你回来,耽误你们一家逛街,真是抱歉,以后我会补偿你们。”苗笙歉意道。 晏秋帆笑着摆摆手:“无妨,师兄带着小雪去逛,我一会儿再去找他们就是了。你现在情况特殊,是该小心。” 但是当他跟着轿子到了那花街柳巷的时候,稍显傻眼,等苗笙从轿子里出来,他半开玩笑地说:“苗兄,你应当提前说一声,我好跟师兄报备,不然若是让他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非得罚我跪搓衣板不可。” 旁边平小红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苗笙:“……” “我回去替你跟谢兄解释一下。”他颇有些尴尬,“我们不进去,就在外边看看。” 晏秋帆哈哈大笑:“跟你开玩笑的,别紧张,再说我师兄没这么小气。” 苗笙将帷帽摘下,本想露着脸,好试试有没有人可能会认出自己,但想了想,还是摘下了帷帽的白纱蒙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抬轿的小厮依旧和轿子在街口等,只有晏秋帆和平小红陪着他进去。 现在刚过正午,花街柳巷都还在休息,没有夜晚降临时的热闹景象,这一条街显得冷清许多,各个店铺外也没有人在揽客,倒是让苗笙觉得自在一些。 根据小厮说,那红玉楼的旧地被改成了勾栏戏院,名叫“尽醉归”,几人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写着这三个字的大招牌。 此地离街口很近,看来当年红玉楼位置不错,应当很赚钱。 晏秋帆多少听说过苗笙的身世,但也知道游萧对此讳莫如深,而苗笙本人又失去了记忆,因此他什么都不敢多问,生怕言多必失。 平小红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但也不是个爱打听的性子——除非业务需要,因此她也没多问,只顾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 苗笙站在这红玉楼的旧址外,仰头看了一会儿,心里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应,完全没有印象。 失忆是真失得特别彻底。 他左右东张西望了片刻,也没见着有什么人经过,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再停留的意义,于是便打算离开。 想想还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只是从红玉楼救出了年幼的游萧,并不能代表他当年就爱出入这种场所,恐怕是凑巧来的,若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记得自己。 于是苗笙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谁知这会儿从戏院里出来了一个人,步子走得飞快,狠狠撞了他肩膀一下,把他撞得往一边踉跄了几步。 平小红方才只顾四下张望,离他远了些,这会儿担心地跨了几步过来扶住他,气得对那人大吼:“走路没长眼啊!不会看着点?!” 那人头发斑白,看起来得有五十多岁,一身粗布短打,像是个卖苦力的,听到自己挨骂,回头正要骂回来,忽然瞥见了苗笙,就像见了鬼似地后退了两步,大惊失色道:“你!你!” 晏秋帆见状不妙,也立刻冲过来相护,警惕地挡在苗笙身前。 苗笙急切地冲那老者问道:“你认识我?”他想起自己还遮着脸,便将面纱解下,“认识吗?” 谁知那人见了他全貌,先是蹙眉端详了片刻,然后松了口气似地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方才为何那么紧张?”苗笙不信。 对方盯着他看:“只是看着眼睛像,摘下面纱就不认得了。” “你以为的那个人又是谁?”苗笙追问道,“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那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本名。” “别人都怎么称呼他?”苗笙不甘心地问。 “不知道,不知道,和我没关系,就刚才一眼认错了。”对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苗笙:“哎!” “公子,说不定他就是认错人了,你看他走路横冲直撞,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似的。”平小红生怕师父不在的时候出点什么事,拼命阻拦,“你别多想。” 晏秋帆也担心这勾栏瓦舍之地容易牵扯到乱七八糟的关系,同样劝道:“小红说得对,别多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