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七十六说要吃的!” 七十六一脸问号,翻了他一个白眼,几个呼吸间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敬平端详着丁酉笑着却难掩疲惫的脸,伸手揉了揉,凑前了些,目光却落在一旁跟他对视的白团上。 白团睁着一双湖绿色的眼睛歪着头看他,朝他打了个招呼:“啾!” “乳鸽!”敬平兴奋起来,伸手就想抓白团:“酉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乳鸽啊,我今晚刚好没买到,你等我,我给你烤乳鸽吃啊,我的手艺贼好!” 丁酉和白团对视了一眼。 不一会儿,敬平抱头鼠窜:“啊不吃!不吃啦,不烤啦!!别打我!” 闹腾了好一阵子,直到白团气呼呼地一根根揪着敬平的头发,把它们扯得东倒西歪的,才消了气,扇着翅膀钻进了丁酉的衣襟里,呼呼大睡。 丁酉看着敬平被白团糟践的炸毛的头发,笑了出声。 夜风习习,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睡意。丁酉又陪着敬平,到外头重新买了一份宵夜,叫上七十六,三人围坐着一起吃。 “酉哥,你还要回中川么。”敬平咬下一口鸡腿,含糊地问道。 “不回了。” 丁酉喝了一口梅子酒:“再也不回了。” “啊。”敬平惋惜地叹了一声,给一旁的七十六拿了一根烤肉,道:“虽然酉哥大仇得报我很开心,但是没我的一份力,我就不开心了。” 他哼哼着,拿着吃完鸡翅的竹签比划了两下:“我一个打十个。” “好好好,敬平大侠,”丁酉顺着他的话道:“大侠能不能好好吃宵夜,要凉了。” 敬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到了丁酉伸到他面前的烤乳鸽上。 丁酉看敬平吃得满嘴流油,拿出拍子替他擦了擦:“最近阁里还好么。” “好得很啊,七十六帮了很多的忙。” 七十六跟敬平混久了,人也开朗了许多,喝着酒谦虚道:“都是敬平兄带得好。” 敬平吃完了乳鸽,才想起被他遗忘到角落的主上:“酉哥,主上呢。” 丁酉神情凝重了些:“主上在中川受了些伤,现下在养伤。” “啊!”敬平一屁股弹了起来,道:“咋回事啊,伤的重么,要报仇么?” 七十六也正了脸色。 丁酉把五盟会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拦住就要冲出去给陆展清报仇的敬平,无奈道:“主上心智坚定过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再说了,主上现下在养伤,你去干什么。” 敬平哭丧着一张脸:“也是。这么重的伤,主上是得好好休息。” 敬平口中重伤的陆展清正提着食盒,走在回遥竹院的路上。 甫一推开门,就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的人鞋也不穿,就朝他跑来:“陆郎!” 陆展清长臂一伸,在慕长宁腰间一环,单手稳当当地抱住了他,轻斥道:“又不好好睡觉,鞋也不穿。” 慕长宁勾着他的脖子,用脸颊蹭他,道:“你去哪里啦。” 陆展清就是被慕长宁这幅只对他温驯乖软的模样吃的死死的。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恐慕长宁赤足踩地受凉,便抄起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我去拜见两位前辈了,云前辈担心你,做了几味你爱吃的点心,要我带过来给你。” 慕长宁被放在床褥上,仍揽着陆展清的脖子,眉眼弯弯:“谢谢母亲,谢谢陆郎。” 陆展清笑着亲了亲他,蹲下身,将他的脚放上自己的膝盖,拿过一旁的布袜替他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