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还是认得几个人的。 但是现在这小姑娘是阮棠,他们就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的弟弟羡慕阮从谦有个能耐的女儿,特意将人给诓回自家来的。 毕竟阮棠的大本营在杭省,再者依照阮棠如今的名声,完全用不上龚家。 所以,龚家人对待阮棠夫妻俩格外地亲热。 咳,谁让是骗来的,可不得好好哄着宠着,要不然跑了咋办? 阮棠也是没想到龚家人这么热情,完全接纳了他们夫妻俩。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没有太刻意,就好像他们夫妻俩本来就是龚家人一样。就跟许久未见,喝着茶,叙叙旧一般。 龚二姑母亲热地跟阮棠说着话,关心地问起了那些试管婴儿的弃婴怎么样了? 阮棠答道:“都在我们医院的托儿所里,我们招了有经验的家属专门照看她们。目前只找到了三个女婴的父母,他们因为弃婴被判了刑,他们的家属也不想收养,觉得晦气……” 龚二姑母是妇女主任,听完后忍不住大骂这些父母被猪油蒙了心。 季南烽正与龚家的男人们在一处喝茶,闲适地听着,偶尔说几句话。 等到门口传来动静,龚家人才迎了出去。 是詹家人来了。 与龚治定亲的姑娘是詹家二房的长女詹孟超,两人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就有暧昧,工作后也一直暧昧着,一直拖了四五年,詹孟超才答应订婚。 龚家人打算在今天吃饭的时候,顺便把婚期也给定下来。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就让他们小俩口自己商议,恐怕再过五年才能结婚。 “亲家,这一路辛苦了,快到屋里来暖一暖。” 龚母热情地请詹家人进门,詹家人也客气地道着恭喜。 一派和乐。 按照两家人商议的,中午到龚家吃饭,晚饭带上聘礼上詹家吃饭。 阮棠站在小辈的中间,龚征的媳妇见姑母们总算没再跟阮棠说话,兴奋地挤到了阮棠的身边,星星眼望着阮棠。“小妹……” “大嫂。” “诶——”龚征媳妇欢喜应了一声,接着就为阮棠介绍詹家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二弟妹的大姑母……” 阮棠当然看到了最前面的詹婷白。 没想到,这世界挺小。 认了个干亲,竟然还跟詹家成为了亲戚。 若是她没认错这张脸的话,这个詹家的姑母就是当初贺昆结婚时,卫老首长父子俩帮他们介绍的季家族叔的妻子。 讽刺的是,亲没认成,还结下了梁子。 “不应该是二嫂的父母走在最前面吗?” 龚征媳妇是个医生,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清楚。 一旁的龚大伯的大女儿道:“因为她姑母的夫家最给力,不说别的,季叔一人肩挑两个部门,足以可见上头对他的看重!” 龚大伯的大女儿也在革/委/会办公大楼里上班,只不过她只是基层的一个工作人员,鲜少能见到那些领导。 阮棠冷哼,原来季家的那位族叔这么有本事,难怪他妻子詹婷白会担心他们攀关系。 詹婷白受了恭维,在主座上落座,接过龚治亲自倒的茶,满意地喝了一口,刚想开口,就看到了龚家人中那一张显眼的脸!!! 他,他怎么来了京市了?! 他,怎么会在龚家?! 晚上,詹家家宴时,老季也会来!!! 龚治见詹婷白喝了一口茶后,脸都白了,“姑母,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我倒的茶水太烫了,您烫着了?” 詹婷白扯了一抹笑,拍了拍龚治的肩膀:“好孩子,我没事儿,就是吹了冷风,一下子没缓过来。” 说着,果真抱着搪瓷杯暖手。 龚治这才放了心,才去给詹家父母倒茶。 詹婷白借喝茶的时候,打量着众人。余光却一直盯着季南烽。 当初,她能在杭省肆意嘲讽欺辱季南烽夫妻俩人,但是今天却不能,她不能坏了自己嫡亲侄女的订婚。 而且,这里是京市,这里是龚家。 两家人早已言明,只有自家人聚一聚。 季南烽夫妻俩能出现在这里,这至少说明了龚家认为他们是自家人。 所以,詹婷白不能闹。 要是毁了这门亲事,她大嫂一定会埋怨死她。 龚家那边。 阮棠与年轻人坐一处笑着围炉烤玉米,龚家人待她亲厚,她就算与詹婷白有旧怨,也不是算账的时候。 阮棠给了季南烽一个眼色,季南烽了然地点头。 只要詹婷白不发疯,他们是不会主动去坏了龚治的订婚宴。 龚母有些吃味儿,与龚小姑母小声嘀咕:“啧,不知道的还以为阿治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呢。我跟他爸都没喝过他倒的茶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