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芳昨晚肚子疼,家里人不放心就索性将她送来了医院准备待产。 谁想,竟然刚好遇到了牛寡妇做完手术被推出来,两人当即要求与牛寡妇一间病房,也方便互相有个照应。 牛寡妇的麻药已经过了,疼得浑身冒冷汗,不过她是忍惯了的,愣是一句哀嚎都没喊出来。 刘卫芳婆婆洪婶绞了一把毛巾给牛寡妇擦脸,“疼,你就喊出来。” 牛寡妇惨白着脸,摇摇头,“还好,我不怎么疼。” 继而又对阮棠说:“阮知青你去忙吧,我这儿有婶子帮衬着,我不舒服会喊医生的。” 阮棠将牛寡妇托付给刘卫芳母女,她等下班后再过来。 阮棠刚想走,穿着白大褂的姜海桃就进了病房。 一见到姜医生,刘卫芳和洪婶两人眼睛倏地一亮。 姜医生在确认了牛寡妇都舒服的后,给了阮棠一个眼神。 刚想走,就看到了刘卫芳婆媳俩巴巴地看着她,满眼讨好。 要是以前,姜医生一定点点头就走了。 但是今早被阮棠用现身说法上了一课后,姜医生觉得停下脚步,多听听病人的想法也同样重要。 “你们有话跟我说吗?” 刘卫芳红着脸点头,“姜医生,是这样的,如果我难产,能不能请您为我接生?” 姜医生让学生去拿了刘卫芳的检查单,仔细地翻看后才道:“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孩子不大,你喊几嗓子孩子就能生下来。” 等姜医生一走,刘卫芳婆媳俩连连感慨,大医生一点架子都没有,比乡下的接生婆还好说话,这一趟医院是来对了。 阮棠从病房里出来后,就去了将姜海桃的办公室。 姜海桃开门见山想要挖阮棠来妇产科,以阮棠的资质,她倾囊传授,不出三个月就能做妇产科主刀。 阮棠笑着拒绝了,“我有老师,我答应过他一定会不忘初心,做一个大外科医生。” “你老师是谁?我跟他去商量商量。” 阮棠:“阮从谦。” “阮从谦?你的老师竟然是阮从谦,那就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医术。”姜海桃回忆,“我在沪市读书时,阮老师曾给我们学校的外科学生讲课,我去蹭过几次课,受益匪浅。” 姜海桃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阮从谦,阮棠……你们是?” “正是家父。” 等阮棠离开,姜海桃才吐出一句话,“虎父无犬子。” 阮棠将最新制出的药送往了红辉公社,有不少轻症村人已经粪便化验已经转阴,重症的只能再加疗程。解封指日可待。 阮棠下了班后,阮棠就去了医院探望牛寡妇,她到底还年轻恢复不错。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机械厂食堂,匆匆吃了早饭后就去上班。 路上,她遇上了季荣。 她冷哼一声,仰头无视季荣。 “晚上一定要小心。” 季荣经过阮棠身边时,丢下一句话就去了生产车间。 阮棠只脚步顿了一下就面色不改地走了,回了她的研发室。 她不明白,“晚上小心”是让她晚上在家属院小心,还是去医院小心,又或者路上小心。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医院守着牛寡妇。 阮棠在家蒸了几条咸鱼,又凉拌了一碗蒜泥蛤肉,就连酸菜也捞了一份,打包带去给刘卫芳婆媳俩加餐。 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大多都是病人食用的,清汤寡水,吃久了寡淡地很,刘卫芳看着这三道菜,抱着阮棠就是一顿猛夸。 她抱怨胡建设每回来,带的都是蔬菜炖蔬菜,要么就是馒头,嘴里都淡出鸟来。 牛寡妇已经排气,今早开始吃半流食。 阮棠检查了她的伤口,确定没感染。在灵泉水的加持下,再过五六天拍个片子,恢复良好就能出院了。 牛寡妇听到这个好消息,欢喜地落泪。 刘卫芳婆媳俩安慰牛寡妇别哭,“苦尽甘来,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啊就等着享儿子福吧。” 几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后,刘卫芳就累了,她躺下休息,还说要是明天不生就回家吧,在医院里住着天天睁开眼就要花钱,她心疼钱。 这年头,生孩子不兴往医院里去,所以妇产科的病房倒是空得很。 牛寡妇的床位靠着门,阮棠就睡在她隔壁的床位上。 等人都歇下后,洪婶将灯也关了。“住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