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到如此境界,不禁自嘲道:“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说罢便要提剑自刎,幸被远处的孟奚用飞石打落。 孟奚随女子走上前,听她对男子笑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生死还由不得你。说,你和秣陵守天阙的奚家是什么关系?” “我叫奚方珏,想必你早就猜到了,何必再问。”他答时没有看她,反而看了孟奚一眼。 “原来是守天阙的少主,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柔祇公子。”她抬起奚方珏的下巴,像是观赏道:“这四公子是靠脸评的吗?你的脸可比你的武功强多了,若是论容貌……”她拍了拍身侧男子的肩膀,“我家孟奚也不遑多让,甚至比你更有资格担这虚名。” “只怕这位孟公子不稀罕这个虚名。”奚方珏别有深意道。 “孟奚……”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揩去奚方珏脸上那道血痕,近看之下,那眉目更加熟悉,“原来如此,我怎么忘了呢。”她松开男子的下巴,直身喝道:“孟奚,杀了他。” 不问缘由,长剑铮鸣出鞘,奚方珏没有想到孟奚如此听命于这个女人,能毫不犹豫地出手。 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上一刻还说要杀了他,此刻却突然抓住了刺向他胸口的剑,纤细如玉的指间有血珠滴落,落在他的手背上。好像有些烫,他的手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原来这女人的血也是热的。 “圣女……”孟奚既痛心又不可置信,他放开剑半跪道:“您既不想杀他,又何必用他来试探我,还让自己受伤。”他很想上前为她包扎,自觉逾矩,只暗自紧握手掌,继续道:“雪饮教既调查过,便知道先慈早已自逐于奚家,二十多年,并无往来。” 孟奚的母亲本是守天阙的大小姐,也是下一任家主,理应娶夫,却自甘堕落选择下嫁,为奚家所不容,她与父亲击掌为誓,从此恩断义绝。 此事她的确知道,但如今奚氏前来刺杀,未免太过蹊跷。 “圣女若还是觉得我待在您身边是别有用心,不如亲手杀了我。” 奚方珏像是看好戏,道:“妖女,他与我也算表亲,不如你把我们一起杀了,黄泉路上倒是做个伴儿。”他刚说完,便被那女人扯住了衣襟,“你……你做什么?”挣扎无效,他衣领大敞,洁白如玉的胸膛上,赫然一点朱砂,正是雪饮教为脔宠点上的守宫砂。 “很好。”她摩挲起他的胸膛,手上的鲜血都蹭了上去,像是擦手,更像是调戏,奚方珏心若擂鼓,面红耳赤地看向孟奚,见对方还低着头,虽看不见表情,但那收紧五指留在雪上的痕迹,像是狠狠抓在他的心上,让他莫名心虚,不禁反问道:“什么很好?” 她没有回答,停下了手,转身扶起了孟奚,“眼下已到关键时刻,我不得不防,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好,接下来该怎么做,可安排好了?” “八堂兄弟已严阵以待,只待圣女一声令下。” “是时候了,该下山了。”女子满意离开,走出几步后,“对了,还有一件事。”她指了指奚方珏,淡淡道:“今夜把他送到我房间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