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得受罪。” 谢知非不理这人:“陛下为什么不同意?” 沈冲摇摇头。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天子啊,九五至尊呢,要脸的!” 裴笑真是忧心忡忡:“谢五十,现在怎么办?” “等!” 三人扭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晏三合站在了数丈之外,面色很平静。 沈冲拧眉:“晏姑娘,等什么?” “等时机,等结果,等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晏三合沉沉道:“希望他不要退缩,一旦退了,便是前功尽弃。” …… 时机没等来,等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滴雨的屋檐下,宫女们都十分同情地看着这位俊秀的太子。 自打先帝过逝,新帝上位,太子便三天两头的罚跪,真真是可怜死了。 远处的伞下,皇后张氏心疼的眼泪都落下来。 好歹还有血脉亲情呢,陛下怎么能这么搓揉自己的亲生儿子? 大雨中,赵亦时跪得一动不动。 他忽然对一个人产生了莫大的同情——废太子赵霖。 他想,在赵霖无数次的罚跪中,是不是也有一次是在这样的瓢泼大雨中? 他身上是不是也很冷,心里是不是也有一团火,喉咙里是不是也有一句想脱口而出的话—— 凭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凭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凭!什!么! …… 雨下了整整一夜; 太子跪了整整一夜; 别院书房的灯,也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雨势不仅不减,反而越下越大,像是要把天都下漏了一样。 大雨中,司礼监随堂太监秦起,撑着伞匆匆来到顾美人的寝宫,见宫门紧闭,他奋力的砸起来。 片刻后,宫人开门。 秦起把那人往边上一推,径直往内殿去。 守在门外的太监远远见是秦起来了,忙冒雨迎下去,“秦公公,您这一大早的……” “快,快去通知陛下,北边送来密信,有情况。” 太监一听这话,扭头就跑…… …… 同一时间,别院的门也被砸得砰砰直响。 片刻后,刚刚入睡的谢知非,被人从床上一把揪起。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道:“步六,你怎么来了?” 步六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三爷,大事不好了,北边探子传来秘信,鞑靼暗下有动作啊。” 刹那间,谢知非整个都僵住了。 鞑靼有动作,那就意味着…… “三爷,郑家的案子什么时候能水落石出?战马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这他/娘的……十万火急啊!” 谢知非一掀被子,“我去问问晏三合。” 来不及披上外衣,趿拉着两只鞋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见步六还站着,他大喊道: “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去啊!” 这一声喊的石破天惊,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书房的灯刚灭不久,又亮起来,连伤着的丁一和黄芪都匆匆赶来。 晏三合听完谢知非的话,看了看窗外瓢泼的大雨,半晌,轻声说一句: “既然时机来了,那么结果也就不远了。” “我的神婆姑奶奶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