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刀割过陈皮喉咙时,陈皮都没有来得及睁开眼喊叫一声。 朱青在房里看了一圈,走到谢知非身边,“三爷,做案的人功夫不错,胆子也大,直接走的是门。” 功夫不错; 胆子也大; 谢知非咀嚼着这两句话,眉头越拧越紧,“房子四周去看一看。” 朱青:“是!” 李不言、丁一、黄芪三人立刻跟去帮忙。 谢知非也转身走出屋子。 屋外,陈毛缩着肩膀,满脸是泪的站在门边。 另一处厢房传来老妇人一声高,一声低的哀哭,听得人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的事?”谢知非问。 “就一个时辰前。” 陈毛抹一把泪:“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咚的一声,爬起来一看,我哥的房门开着……” 他以为是被风吹开的,就走过去把门带上,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进门点灯一看,床上的血正一滴一滴往下流呢。 “谢大人,我哥都已经是个活死人了,谁要杀他啊。” 陈毛偷偷抬眼看着谢知非:“……是不是因为你们……” “爷。” 就在这时,朱青去而复返,朝谢知非递了个眼神。 谢知非扔下陈毛走过去。 朱青捂着嘴,低声道:“爷,东城刚刚传来消息,那两个打更人也被人割了喉,死在自家的床上。” “什么?” 这一声惊叫是跟过来的裴笑喊的。 两个打更人,不是他昨儿刚刚见过的吗?怎么也死了? “谢五十,这是杀人灭口啊!” 这话,把谢知非最后一丝侥幸驱逐的干干净净。 他深吸一口气,“这下不和晏三合说,都不行了。” …… 项家的府邸在四九城的西边,略有些偏僻。 下车后,一行人直奔项延瑞干活的院子。 到了院门口,朱未瑾拉住晏三合:“总不能真的熬两天吧,我院里有个厢房……” “不必麻烦,你夫君能熬,我自然也能熬,你去忙你的。” 院子的灯已经点上,晏三合说完,径直往房里去。 这是一间大房,里面摆着各色各样的木匠工具,项延瑞已经在灯下研究那块腰牌。 研究了一会,他走到书案前,从笔筒里找出一支极细的狼毫,沾了些朱砂。 只见他右手握笔,左手指腹摸着腰牌上的纹路,摸一条纹路,纸上落下一笔,再摸一条纹路,纸上再落下一笔。 晏三合这才发现项延瑞的画,十分有功底,不过片刻时间,纸上便多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这腰牌上刻着莲花?”她问。 “四周一圈应该刻的都是。” 项延瑞忽的停笔,“这腰牌是齐国的吧。” 晏三合等的就是这一刻:“你是如何知道的?” “齐国的国花是莲花。” 项延瑞抬头看一眼晏三合:“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去过齐国,那边的红木,紫檀木都比咱们华国的要好。” 晏三合:“去过几次?” 项延瑞:“我就一次,我爹年轻的时候去过好几次。” 晏三合:“我可否见见你父亲?” 项延瑞慢声道:“他这会已经睡了,明日我替你引见一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