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喜欢藏在别人背后,坏事让别人去做,好人的名声落他头上。” “你的意思是……” 李不言反应非常的快。 “天市和严如贤的交往,他其实是知道的,就像拆散庚宋生和朱未希一样,他才是幕后真正的操纵者。” “对。” “证据?” “天市对太微说过一句话:从前做狗,主子让咬谁,我就咬谁;后来别人叫我声爷,就觉得自个是个人了。” 晏三合:“实际上,我还是条狗。主子让叫,我才能叫,主子不让叫……绳子都在他手里牵着呢。” “我明白了。” 李不言一拍额头:“天市以为自己出息了,长本事了,实际上一切都在朱旋久的掌控之中。” 晏三合点点头,“应该说天市是朱旋久手里的一颗棋子,往哪里走,怎么走,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没错,朱旋久把所有人都当成他手里的棋子。” 李不言:“那第二点呢?” 晏三合:“巫咒。” 李不言眉头一皱:“巫咒?” 晏三合:“这套神神鬼鬼的东西,正是朱旋久最擅长的。” “没错,一般人还想不到这种事情呢!” 李不言:“第三点?” 晏三合目光垂下去,良久的沉默后,才道:“还只是我的猜测,回头等朱远墨来替咱们解惑吧!” 李不言顿时怒目,“晏三合,你不是人,你连我的胃口都吊?” “不言,我不是吊你胃口。” 晏三合:“而是有些事情只有身为钦天监监主,才有资格说出来,否则,我没有把握。” 别的没把握的事情,她还能猜一猜; 但这一桩,连猜都是犯了欺君之罪。 李不言顿时泄气。 “不言。” 晏三合抬起头,对上李不言的眼睛:“这些年你都没回过那个家,马上要过年了,你要不要……” 李不言又怒目:“你这话什么意思?” 晏三合蹲下,把手里的纸放在炭盆里点着,火光忽的烧起来,那纸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晏三合起身,“是想告诉你,后面很危险、很危险的意思。” 李不言想着刚刚花厅里的那一幕,声音有些发抖。 “会,会危险到什么程度?” “最坏的结果,我,你、朱家、谢家,裴家,……” 晏三合深吸一口气:“统统死光,一个都不剩。” 我的老天爷哎! 李不言心跳急剧地加速。 …… 客房。 一灯如豆。 兄弟俩一个床头,一个床尾,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回房小半个时辰了,惊吓还在。 都还没有缓过神。 裴笑实在忍不住了,伸出爪子掐了谢知非一把,“兄弟,你给我句实话,太微几分可信?” 谢知非沉默着不搭腔。 “我觉得五分吧。” 裴笑一点都不介意他的沉默:“前面的都是真的,后面一句不可信,一点都不可信。” 谢知非微微叹了口气,“得了,别想了,睡觉吧。” “能睡着吗?” 裴笑怒了,“这他娘的都扯上……” “先太子”那三个字,他都没胆儿说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