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到回去的方法,能将哈迪斯当行李一起打包带走吗? 泊瑟芬猛地双手拍脸,将自己的妄想给拍掉,算了,睡觉吧。 强扭的瓜不熟,不好吃。 被迫的爱情也不道德,不纯洁。 她不能对哈迪斯有非、分、之、想。 给自己进行了一轮道德洗脑后,泊瑟芬总算是四大皆空地闭上眼,不再觊觎被爱情操控的,睡在走廊里可可怜怜的冥王了。 心里的各种各样到让哈迪斯无法分辨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下去,是睡着了吗? 哈迪斯重新站起来,坐着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示弱姿态,顺应她的要求,更是一种缓解她紧张情绪的最佳方式。 他伸手碰了碰壁画,一个簌簌发抖的侍者从彩绘花里钻出来,无声将头伸过墙去,也不敢多看就回来对冥王点了点头。 睡着了。 哈迪斯收回手,用一种严苛无比的审讯态度,凝视着自己的情感波动。 能继续忍耐住发疯的躁动吗?不能,快要忍不住。 哈迪斯面色阴沉,不敢再去看泊瑟芬一眼,今日的耐性比以前要弱。他转身就消失在原地,来到刚建起来的祭祀屋,崭新的彩绘图案用了大量刺目鲜艳的色彩。 可是细看,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中,是各种诡异复杂的几何跟长线团图案组成。 如无头无尾,无法逃脱的迷宫,神力低微点的神灵凝视久了都会开始眩晕。 哈迪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神像,他雕的时候是一比一还原她身上的各种细节,精细到她指甲的形状,皮肤的颜色,头发丝的蓬松感。唯一不相似的发色,也是他出于私心用冥府的力量染黑而成。 哈迪斯半跪下,俯趴下强健的背脊,将脸搁在神像冰冷坚硬的大腿上。他冷漠的眼神,在这间寂静的屋宇内才开始出现波动。 阴暗、贪婪、又温柔。 十足的忍耐变成了他最好的伪装色,当他学会掩饰自己蓬勃的爱意与张狂的欲望,她才愿意不抗拒他。 可是这种隐藏渴望的方法,却让他随时都可能失控,所以他需要一个剥离欲望的方法。 哈迪斯低垂下眼,黑色的卷发盖在眼下,阴影如蛇鳞森冷地覆在脸上。 继续装得弱小顺从,继续装下去肯定能得到那颗最甜美的果实,他隐约看到了泊瑟芬给他的希望。 欲念缠身地进行祷告后,他重新站起来,脸上冷静的面具一丝一丝裂开,露出欲求不得的狰狞神情。 如果泊瑟芬此刻看到他这个模样,会立刻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可怕的神明没有改变过,依旧是一开始那个毫无理智抢走她的强盗。 他深呼吸努力压制一会,才颤抖地闭上眼,感受血液在膨胀鼓动的血管里流动。 缠在他身体上的黑色的雾气,骤然化为生翼的怪物,凶猛啄向他的胸口,撕扯出想求偶而产生的强烈性冲动。 艳丽不详的壁画上,燃烧的火焰拉出了这副巨禽撕咬神明的织影,怪诞到让人产生畏惧感。 最终吞噬饱腹的双翼怪物长啸一声,刚要飞走。 本来安静缠在神像脚踝上的长蛇突然嘶了下,如一道闪电出现在飞禽头顶,张开不符合它身体的巨嘴,将整头代表哈迪斯爱情之火的飞兽吞下。 蛇吞下足够的「食物」后,没有变小,而是不停胀大,身上黑色鳞片发出金色的光芒。 它红色宝石眼睛发出可怖热情,立刻准确抬起头看向泊瑟芬沉睡的屋子方向,蛇身腹下一团永不满足的炙热在燃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