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利用冥府的死亡污秽加深自身的力量。 而现在,他们都成为该防备的小偷,妄想偷走冥府的春天。 哈迪斯看了一眼诅咒板,落笔刚要写下诅咒实现,却听到泊瑟芬继续叫:“哈迪斯。” 少女的声音很软,天生的声线问题导致她高声的时候,总会带上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感,勾得爱她的神泛起隐约的邪恶想法。 诅咒需要冷酷如铁的心肠才能写下,这声叫喊成功让哈迪斯写下的诅咒无效化,也让他的笔扎入了黄金板。 泊瑟芬见到他暴躁戳金板的动作,都有点退缩,这扎的像是她的喉咙。 都骑虎难下了,总不能连惹人嫌都这么畏畏缩缩的,她勇气上头地说:“那些柜子的图案我不喜欢,换吧。” 听听这要求,听听这语气,妥妥欠打啊。 哈迪斯体会到心脏处那挠入肉里的痒感,还有一种紧张感绞着他,痒是自身产生的,紧张是她的情绪。 妻子会负责家庭内部事务,大到庭院祭祀准备,小到遮掩窗户帘布的材质跟图案问题。 她像是刚入门的新妇开始有了自己的领地意识,也敢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撤换设计不合的家具。 但是她依旧紧张。 哈迪斯一时对这个场面有些陌生,放下笔的手甚至罕见地出现不知放哪的情况,冥府这个地方竟然也有出现女主人的时候。 他该给她鼓励,让她更懂得做这些事情。 从未有过伴侣的神明有些生疏地皱起眉,他酝酿思索许久却不知道一个正常合格的丈夫,在这时候该怎么表现。 最终在心里演练几遍后,明明该是高兴鼓励的语气,他说出了口却紧绷得接近冷漠:“我准予。” 泊瑟芬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眼睛轻转,从他的动作到语气分析了一遍,肯定不耐烦了,但是却没有到底线。 瞅瞅他苦大仇深的脸,那眉头都皱成什么样子,还有那想要咬人的语气,简直是在鼓励她该更惹人嫌点。 泊瑟芬信心大涨,继续加油挑刺,“这椅子宝石太多了,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哈迪斯面容严肃,指尖却控制不住欢快点了点桌面,这是在用委婉的方式来劝导他不可过于浪费财富吗? 泊瑟芬小嘴叭叭:“这地方也太乱了,你看看书柜上的泥板都碎了几块还没人收拾。” 哈迪斯眼神柔和,这是关心家里的脏乱与打理问题。 泊瑟芬说太顺了,矛头直指他而去:“对了,你看看你的衣服天天一个样式,不是红就是紫也不知道换一换。” 哈迪斯所有过于兴奋的小动作都安静下去,他定定看着她,像是又变成了那尊坐在高台上的死寂神像。 泊瑟芬说完脑子过一遍,都觉得自己不礼貌到能倒入垃圾桶被运走,货真价实的惹人厌。 要是别人对她这样,她估计要打人,那么能说怎么不去说单口相声瞧把你得瑟的。 难怪效果突出,哈迪斯的脸看起来都黑得快要面目全非了。 泊瑟芬觉得剩下的勇气撑不住自己继续作死,她连忙闭嘴装作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花辫子,得见好就收。 她镇定自若,手忙脚乱地收拾一下自己练习用的卷纸,刚要用亚麻绳系上。 一团黑雾挨着她的手臂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雾气中迈出来,温热的手掌伸过来贴住她的脸。 这种过度热烈的温度让泊瑟芬手上的亚麻绳掉落,下一刻他手指用点力,她的脸被迫转过去,就看到穿桌而来的神明俯身贴紧过来,他的鼻尖几乎蹭到她的睫毛,呼吸都交缠在一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