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触如同融化的岩浆,将她掩盖在他强大的掠夺力量中。 泊瑟芬两眼发黑,被他束缚在怀里的身体僵硬得可怕。 “救……”她猛然住嘴,让谁救她? 穿越以来所有的灾难变成了滔天的海浪,撞碎了她用脆弱的戒备心构建起来的冷静外壳,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没有家人,没有一一零,也没有朋友。 只有恐怖的掠夺者跟让人畏惧的侵犯。 她眨了下眼,悬浮的油灯被遮盖去了燃烧的烟气,张牙舞爪的黑暗如同霉斑侵蚀了彩色的壁画跟高大的梁柱。 男人的温度与无处不在的黑雾,如同长蛇般禁锢着她的一切。 泊瑟芬再次眨了眼,所有无益的恐惧都化为一种无畏的挣扎,她屏住呼吸,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手腕处,再延伸到指尖里。 她需要阻止他,哪怕只是垂死一搏,也总比什么都做不到好。 手指深入他的胸口,这里是一个没有愈合的伤口,狂乱的心跳声撞击着皮肉,如同失控的公牛发了疯要撬断她手骨。 泊瑟芬死死盯着头顶上如同蛇鳞的黑雾,手一狠,抓住他心脏上短剑,骤然抽出来。 微凉淡金的半透明液体跟着直剑飞溅出来,他闷哼了一声,牙齿磕到她柔软的锁骨下方。 这暧昧的刺痛让泊瑟芬窒息,她手指一抖,原封不动将短剑重新送回了蹦跳着的心脏里。 哈迪斯终于停下所有的动作,粗喘的呼吸也跟着消失。他像是才清醒过来缓慢地抬起头,微卷的黑发磨蹭过少女的白皙的皮肤,黑色的眼里还残留着饥渴旺盛的情感。 她这弱小的攻击,并无法阻止一个野蛮的神想要求欢的决心,对她的渴望累积得越是久,他就越疯狂。 哈迪斯甚至想问她,手酸吗? 可是所有剧烈的渴望,在对上她的眼时,都凝固了。 泊瑟芬脸色惨白,声音坚定,“发情完了吧,可以、滚、了吗?” 就算是箭的锅,也不能跟野兽一样随时都发情,见个女就扑过来,他就不能去冲冷水澡吗? 哈迪斯沉默凝视着她,眼里狰狞的情感都化为一种无措的迷惘,他松开她,又小心将她放到椅子上。 泊瑟芬的手从他心口处滑落,他握住,然后裁下一段黑雾,仔细擦干净她手指上淡金色的血液。 泊瑟芬警惕地看着他,担心他又要扑过来。 但是眼前的男人只是安静地俯身低首,他的手掌宽大温热,能轻易将她柔嫩的手指包裹住,将她的手指擦干净后,才轻放到她的腿上。 刚才还嚣张肆意的黑雾唰地卷缩回来,如退潮般露出被遮盖住的明亮灯火,如山泥板,还有三位趴在地上的判官。 黑雾变成黑色的袍子斜披到哈迪斯身上,垂落到脚边,他也像是收回恶爪的大犬,试探着往后退出两步,每踏出一步他都望着她发红的眼睛。 随着他不断往后退开,终于看到她冷漠的神色多了几丝松懈的柔软。 哈迪斯才敢移开眼,然后就像是一团忽然来,又突然走的暴风,身体虚幻入黑暗雾气里,带着几丝狼狈消散开。 泊瑟芬坐在石椅上,跟被钉上面的木偶一样,然后看向大厅那边。 却看到一身黑暗气息的哈迪斯,已经站在泥板山边,几位判官跑到他身边正在着急说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满地黑雾都随着主人的走开而消失,刚才繁花盛开的场景就像落水的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