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大, 惊动了还在熟睡的胡九清, 她小声嘀咕了句听不清的梦话, 头往旁边一栽, 继续呼呼大睡。 封玉的心情从她出声起就跌宕起伏,见她重新睡着,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骨碌从酒坛里爬出来,又小心翼翼把沾了酒的大尾巴拔.出.来,羞的全身通红, 又是用清洁术又是用清水, 既要小心翼翼不惊动胡九清, 又要快速干净地把尾巴清理干净, 着实费了很大功夫。 等清理完, 封玉累出一头汗。 他吸了吸鼻子, 有点悲观,还有点绝望,他觉得自己肯定还是受到了不明毒物的影响,大夫都说从尿.迹能简单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可是从颜色浓稠来看,他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他一定中了很严重的毒,所以才会连体征都变了。 封玉眼泪汪汪地把胡九清搬到稻草垫上,哼哧哼哧连酒带坛一起处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天已经亮了。 胡九清翻了个身,眼皮颤了颤,仿佛快要醒了。 封玉大骇,做贼心虚的他急急忙忙给胡小九下了一个昏迷法诀,然后不敢多待,在周围放了些防御法宝、布了些防御法阵后,便一溜烟跑了。 他得伪造一下无事发生的样子,首先,得再去找薛老板买一坛酒。 …… “???” 来到店门口后,封玉傻眼了。 只见最香酒肆大门紧闭,门上还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这人怎么回事,开店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封玉顾不得许多,咬咬牙,跑到后院,顺着翻进去,结果没能找到人。 薛老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人影都瞧不见。 封玉想要不然他把银钱留下,再留张字条,这样就算薛老板回来发现少了一坛酒,也没法发现端倪。 他想到就去做。 然而天不遂龙愿,藏有地下酒窖入口的屋子被下了重重禁制,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强行破开,就算真的要破开,也要花费很大代价。 他等不及,也等不起。 封玉孤独地站在空无一人的院中,难过地想,这件事,终究瞒不住了。 -- 胡九清醒来时,脑袋发蒙,宿醉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她脑壳还有点疼。 在看见背着荆条眼泪汪汪看着她的小黑蛇时,头更疼了。 “阿玉,你这是在干嘛?”胡小九茫然地问。 封玉沉重地道:“清清,我做了件错事。” 他低了低头,往前挪了挪,方便胡九清伸手就能拿到荆条,然后眼一闭,沉声道:“你打我吧!” 他自己也会一些医术,在等她醒来的时间里,对自己的身体检查过很多很多次,但都没能查出问题。 但,查不出问题,才是最可怕的。 胡九清目光一扫,便发现消失不见的酒坛,猜测道:“你把酒都喝完了,觉得过意不去?哎呀,不过是一坛酒嘛,这有什么,快起来。” 说着,她伸手就打算去把封玉扶起来。、 封玉却避开她的搀扶,连鳞片都在泛红,小声道:“不、不是,不是把酒喝完。” 他闭了闭眼,羞的实在说不出来,干脆以头抢地,生无可恋道:“反正,你惩罚我吧。” 胡九清哭笑不得把小黑蛇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摸了摸他光滑的鳞片,笑着道:“这是哪里来的不说明白事情来由就主动要求被惩罚的小倒霉蛋啊。” 封玉一方面觉得能这样趴在她膝盖上还被温柔抚摸真的太棒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样是欺骗了她,很是羞愧。 他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是抬起头,眼瞳湿润润的,看起来有点可怜:“清清,我……我的身体好像又出问题了。” …… 片刻后,一狐一蛇再次来到了森林戏园。 岑寂打开房门,看见是熟人,挑了挑眉,散漫道:“这是爱上演戏剧了,还想再来一次?” 胡九清摇摇头:“不是,是有问题想问你。” 她把封玉往前一推,道:“阿玉,你来说。” 封玉实在不好意思当着胡九清面说,脸都憋红了,嘴里都没能蹦出字来。 而且他其实信不过岑寂,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因为胡九清说岑寂的医术水平不错,可以当半个医仙用,硬带着他来的。 前有岑寂探究视线,后有胡小九催促视线,封玉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含糊不清且小声且飞快地说:“我出现了白色的体.液……” 胡九清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眼:“白什么液?” 虽然只听了个模糊大概,但岑寂也是有过相同经历的,几息之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封玉,问:“你爹没教过你?” 这种事,为人父母的都会教导孩子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