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关系了,而随着年纪渐长,陆喆对李致的性冲动也愈发不可收拾,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一个人发泄的时候想着他了。如今保持了两年的距离在这几天里突然被拉近到这种程度,陆喆一时间消化不了,伸出去的手指动作都很不自然。 不过为了不让李致看出来,他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弯下腰垂着头,左手握住李致的西裤纽扣,右手捏着金属拉链头,拉直以后慢慢往下滑动。 这个姿势使得两人又靠得很近,李致看着陆喆鬓发间露出的左耳,忽然伸手摸了摸,陆喆打了个激灵,赶紧松开拉链往后站了一步。 “你耳朵怎么这么烫,”李致还是没看出异样,睁着醉醺醺的左眼看他,“发烧了?” 陆喆都不敢去摸自己的耳朵,好在卧室只开着台灯,不算明亮的光线没暴露出他慌乱的神色。他不再靠近李致,转身去衣帽间拿了干净的睡袍,让李致自己换。 拉链拉下来后李致也没再叫过他,等陆喆从厨房喝完水进来,李致已经穿好睡袍躺下了,听到脚步声时又说了一句话。 陆喆去浴室弄来热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李致几乎要睡着了,任由陆喆帮自己擦拭,温热的毛巾摸过指尖,陆喆坐在床沿,视线停在了李致的嘴唇上。 自从去年李致订婚后,他愈发克制着对这个人的感情,没必要时绝对不联系,可是这样的忍耐却没有换来感情变淡。 手指隔着毛巾握住李致的指尖,陆喆已经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李致也睡着了。他盯着那双薄薄的唇瓣,意识仿佛被一阵涌动的热流牵扯住,睫毛在台灯制造的阴影下轻颤着,却藏不住眼底的心思。片刻之后,陆喆直起身,拿着已经冷掉的毛巾出去了。 在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陆喆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打算将就睡一晚。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便心里不想,脑子也不受控制,注意力总在那个睡在他床上的人身上。 后来他干脆拿起手机来看,刷ins的时候发现他在洛杉矶同住了两年的室友江凛也回到厦门了,三小时前刚发了一张海滩的夜景照,另一张过度曝光的海岸边则多了一道迎风而立,白衬衫被吹得鼓起的高大背影。 他一看这背影就知道江凛跟季明伦在一起,想想他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陆喆真的替江凛高兴。不过笑着笑着嘴角又抿直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卧室方向。 比起他,江凛无疑是幸运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互相喜欢对方,还是同性,这样的概率简直比中六合彩都难。 看完江凛的ins,陆喆没有兴致再翻下去了,又放下手机催眠自己。撑到后半夜终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睁开眼的时候他觉得头痛,还没坐起来就听到浴室方向传出的动静,顺着看去,是李致走出来了。 李致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他的浴袍,裸露出来的胸肌上淌着没完全擦干的水珠,浴袍前襟的边缘处还有点红色若隐若现,陆喆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李致没察觉到他的眼神,擦着头发来到沙发边上问:“这么早谁会来?” 陆喆这里除了家人之外就只霍骁知道,他到猫眼前面一看,门外站的是徐夏宜。 陆喆打开门,徐夏宜抬起手上拎的一盒芝士乳酪蛋糕,笑道:“哥,我来给你送早餐了,这是姨妈早上刚烤出……李致哥?” 徐夏宜话说一半顿住了,陆喆回过头,李致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对徐夏宜打招呼道:“早。” “你怎么会在这啊?”徐夏宜惊讶地问。 陆喆的视线则在李致的胸口停留了片刻,刚才松散的领口已经被李致整理好了,别说那点凸起,现在连胸肌轮廓都看不到了。 接过蛋糕,陆喆给徐夏宜拿了双拖鞋。徐夏宜走进来,看着李致身上的睡袍又说:“还穿我哥的睡衣,你昨晚在这过夜啊?” “嗯,昨晚喝多了没回去。”李致接过陆喆手里的蛋糕,看着透明包装盒内的熔岩芝心蛋糕:“伯母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卖相不说我还以为是酒店买的。” 徐夏宜笑着说:“我姨妈喜欢做这些,你吃吃看就知道了,味道也是超棒的。” 陆喆还没洗漱,就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先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李致跟徐夏宜一人一边坐在了餐桌旁,李致正拿着叉子在吃蛋糕,见他来了就拍拍身边的位置,递了一块蛋糕给他。 陆喆坐下来吃着,蛋糕口感绵软,入口即化,有很浓郁的芝士和椰子香气。以前他也经常会把林苑虹做的甜点带去学校分给李致吃,知道李致喜欢他妈做的口味。 吃了两口,陆喆放下叉子,想去冲咖啡时听到徐夏宜说:“对了哥,演唱会的票是四张联座票,我同学不肯拆开卖,这样我们还买吗?” 陆喆没回答就听李致问道:“什么演唱会?”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