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忽然下了起来,是毫无征兆地倾盆大雨。废弃的钟楼里坐着小队A的五名成员,或许因为任务毫无进展,气氛不算很好。 马修熟练地升起篝火「嘿,我是说,你们瞧见……那些难民了么」他说话有些犹豫,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乌鸦「啊啊——」大叫几声,用硕大的黑色眼球紧紧盯着钟楼内取暖的他们。 「老天,吓了我一大跳」肖恩看清是乌鸦后,尴尬地笑了笑「还挺诡异的,不是么。明明天气预告里没有讲会下雨」 「啊,小伙子你要记住,是人都会犯错的,何况是天气预报员呢?」克林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随身酒壶,里面浓烈的威士忌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他享受得嘬上了一口,裂开嘴对着肖恩递上酒壶。 「谢谢。我不会喝酒」 「那可真是遗憾」对于肖恩的婉拒,克林特毫无所谓收回。粗旷的手往鬓角的胡子上摸了一把「对了马修你说难民什么来着?」 发呆中的马修回过神「啊,不。没什么」 「死了」秀丽脸庞突出残忍的单词。所有人往向凛,仿佛此刻他美丽的容貌里潜伏着邪恶。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被饿死,被打死,亦或是逃跑途中被炮火轰成碎片只剩下半个头颅」 寂静弥漫。凛没有说错,在车上所见到的一路景象已扎根在所有人脑海中。老人,小孩,妇女,士兵,没有人会在战争中幸免于死神的镰刀。 可对于他们这些佣兵来说,最不应该的就是产生所谓的共情。无论带入哪一方,对于佣兵的士气来说都是极度低迷。 「在悄然无声黑夜中我看到,成千上万的人,也许更多。他们在无声地谈论,他们听而不闻,他们写着无法传唱的歌曲。因为没人敢惊扰这寂静之声」 淡淡的女声缓缓唱出曲调。 这歌声缱绻温柔,让钟楼里的人仿佛进入了一间能闻到沉沉木质香味的小屋内。窗帘没有任何鲜活的颜色,淡淡地悬挂着,偶尔在隐约中浮现出窗台的轮廓。 像是故意打断歌声,由远及近的狼嚎,清晰入耳。 「哈哈,连狼群都觉得姑娘你唱歌好听」克林特脸上的大胡子剧烈抖动,大笑起来。可常识告诉他,这里是热带平原,根本不会有狼。 乌鸦嘶鸣后起飞,惊起一片残破的羽毛。一缕黑色的羽,仿佛知道自己的宿命般慢悠悠坠入火堆之上,刚触碰便迅速化为灰烬。 「咳咳,我觉得我不能再喝了,否则醉了被吃掉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天都黑了真他妈冷啊,或许我们还没开始任务就要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 林克特将酒壶猛地灌了一口,揉了揉眼球躺在火堆边上。老兵的直觉感应到这个地方有些邪门。乌鸦,狼群。这一些昭示着厄运的动物,宛如报丧鸟的存在。被炮火掠夺过的地方总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或许是死去的灵魂心有不甘开始作乱也说不定。 「你们也喝一点热热身体」说完他把酒扔给马修。 「谢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这场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会通知埃温尔,或许任务时间会往后推移」马修接过丢来的酒壶,小小喝了一口递给凛「你们两个姑娘少许喝点,这酒烈得很」 说完便找了个空地坐着,眉头紧皱拿着手机不停摆弄。 凛接过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他喝得很快,几乎是吞咽下去。火烧着食道直接进入胃部在其中翻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