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抗拒感和恐惧感,属于恐惧性神经症范畴,喝不了带颜色的水,也是神经症的附属反应,特定恐惧症。 当初冷霖带冷求求来看诊的时候,岑词已经通过问诊了解了她的情况。 恐惧症有遗传原因,而不少恐惧症在研究中发现都跟遗传有关。但冷求求的症状跟遗传无关,那么,冷求求的过往负性经历就是导致病症发生的原因,然后引发了神经生物学上的影响。 对此,岑词其实是对冷求求的情况做了阶段性治疗规划。 主要会对她进行认知性治疗,每十次为一个疗程。 评估阶段进行了两次,目前是治疗阶段,其实就是帮助她进行识别与认知的重建,行为矫正和找到她不合理信念的来源。 这需要时间和观察,就是要从她意识的外延渐渐向内探索的过程。 冷求求不是一个很配合的人,至少见过这几次面,她对岑词的信任感还没建立起来,她的警觉性特别高。 对于她过往的探知,岑词不能直接去问,否则会引起她的排斥。 所以岑词对于冷求求今天的到访惊讶之余还有些惊喜,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不是过来中断治疗的,那都是表明她对诊所的信任感开始一点点建立了。 冷求求没喝面前的水,就盯着它,许久之后问岑词—— “岑医生,你说它会不会……突然变成带颜色的了?” 岑词记录下来她的关键词,想了想说,“那你可以好好观察一下,看看它能不能变成带颜色的。” 冷求求凑上前,仔细盯着玻璃杯里的水。 借此,岑词打量着冷求求。 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瘦了些,挺漂亮的一张脸,现在显得下巴特别尖细。冷求求这个长相和职业,照理说追求她的人挺多才是。 但看她的资料,她不管是在学生时期还是工作之后从来没交过男朋友,也不见她跟哪个异性走得近过,好像挺排斥男性。 直到现在,她快步入三十岁,这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典型的大龄剩女。 冷霖对于她的单身状况倒不着急,他对岑词说,单不单身的无所谓,真要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我养她一辈子都可以,只要她能像普通人一样就行。 冷求求没注意岑词一直打量自己,她始终盯着水杯,眼里还有紧张。没一会儿她坐直不再看那只水杯了,轻声说,“可能,会变吧。” 岑词轻声问她,“如果会变的话,你认为它能在什么情况下进行变化?” 这是问题的关键。 其实岑词就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深入到她内心去。 冷求求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咽了一下口水,咬唇咬了好半天,说了句,“会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岑词心里咯噔一下。 很想脱口问她说,什么时候意识不清醒,或者问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你身边都有谁。 但没这么问。 经过接触她发现,冷求求敏感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重新缩回到壳子里,再引她探头就特别难。 “所以,你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现了水变色,那你就不会喝了吧?” 状似闲聊。 冷求求却没应声,又死咬着嘴唇,十指绞在一起,呼吸相比刚刚更急促了些。 岑词见状,不动声色地在记了一个“喝”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