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也没见过我了?” 段意说,“当然,我记得你就是在灯谜会上,你对着一个谜面猜不出来,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可爱。” 羊小桃心口微微一颤。 裴陆不着痕迹地抬眼看了看段意,与此同时,观察室里的汤图皱了皱眉头。 羊小桃垂在桌下的手攥了攥,看着段意问,“你觉得可爱,所以就在墓碑上画我的头像?” 直接切重点,不拖泥带水,这倒是叫裴陆没想到。他跟羊小桃这姑娘接触不多,就是每次去门会所都是她招待,做警察这些年看人看眼,羊小桃是个好姑娘,心思单纯又乐观,但毕竟是个小姑娘,遇上感情的事唯恐要优柔寡断,没想到今天着实叫他另眼相看。 许是真是在门会所耳濡目染。 段意闻言皱眉,轻声说,“我已经跟警方解释很多次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抬眼看羊小桃,“真是你的头像吗?小姑娘,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之前得罪过什么人?” …… 羊小桃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情绪挺低落,一度想哭。 整个人靠在墙上,久久没往前多走一步。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脚,如同被黏住迈不起来。眼泪如果掉下来还好,偏偏哭不出来,就憋着闷着的难受极了。 眼前多了双女士长靴,呼吸间是咖啡香。 羊小桃抬眼。 汤图把其中一杯咖啡递给她,“审一个案子没那么简单,你想做的事想见的人都做过见过了,今天迈出警局之后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是挺诡异,但你就交给裴陆吧,这阵子下班之后我送你回家。” 羊小桃手抱着咖啡杯,目光落在杯子里,浮面上有淡淡的奶脂沫,轻轻一晃偶尔还能发出细微的破裂声,就像是藏在她心底深处的那些个细小的心思,被现实撞得尸骨无存。 她想过林林种种的可能,可哪种都不像是今天这般,有心无力的感觉。 段意态度看着坦诚,明确表示除了灯谜会上自己从未见过她。羊小桃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了这话竟是失落。 失落什么?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如果就是找不出证据怎么办?”羊小桃看着汤图问。 刚刚的情况汤图都看在眼里,想了想,多余的话没说,只是告诉她,“你要相信裴陆。” 羊小桃深吸一口气,抿了口咖啡。 “其余的别多想,之后一阵子要小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岑词来了电话,询问羊小桃跟段意见面的情况,汤图耳贴着手机走到窗子旁,简明扼要地说了刚刚审讯的情况,末了叹气,“小桃的情绪很不好,你这那丫头不会真喜欢上段意了吧?” 岑词在那头想了想说,“也没准。” “太夸张了吧。”汤图扭头瞅了一眼羊小桃,压低了嗓音,“才见了人家一面。” “你不是也只见了裴陆一面就心神摇曳了吗?”岑词一针见血地怼。 汤图撇撇嘴,想说段意哪能跟裴陆比,但又咽了下去了。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汤图跟岑词说话的同时余光扫了一下,一男一女,女的走前面,挺漂亮,步子挺快,男的跟在她后面,五大三粗气势汹汹。 汤图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来者不善。 没等凉了念头,就见那女的是冲着羊小桃去的,上前抬手就狠狠扇了羊小桃一记耳光,紧跟着怒骂声起—— “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 事发突然,等汤图反应过来时,羊小桃手里的咖啡都已经散了一地,手背上都是咖啡,显然她也怔住了,惊愕地看着打她的女人。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