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弄得汤图手忙脚乱的抽纸巾给她擦眼睛,“没多大事啊,一切都会过去的,裴陆不正在调查这件事吗,别担心。” 羊小桃接过纸巾,擤了一下鼻涕。 岑词坐在她对面,轻声说,“羊小桃,就算你再痛哭流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哭也没用,汤图说得对,警方都已经介入了,没出结果前,你该吃吃该喝喝,毕竟只是画了你的头像在墓碑上,又不是把你埋了,至少现在你还毫发无损。” 汤图的白眼没明面翻,翻在心里。十足的岑词式安慰风,说话不婉转,却一针见血,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羊小桃闻言后抽着鼻子点点头,伸手够了叉子,往嘴里塞了不少苹果片。 汤图轻叹一声,又给了岑词一记眼神,人家还是小姑娘嘛,非得搞得那么理智清醒做什么?岑词故意视而不见,踏上社会了,有很多的人生道理都是需要自己走出来的,情感安慰固然重要,但你没权利要求别人给你情感安慰,当今社会,哪怕心灵抚慰都需要花钱,否则怎么会催生心理行业? 她承认自己现实,可就是现实的人,哪怕日后真受了伤也不会一蹶不振吧。 …… 裴陆来记餐厅的时候,他们几人的前餐已经吃完,主餐正好上得。见人来齐,秦勋开了香槟,裴陆说,“早就听说秦总的手艺不错,今天总算有机会尝到了。” 秦勋拿了空杯子,倒了酒推到裴陆面前,意味深长说,“觉得好吃以后你可以经常来,让汤医生给你带路,汤医生来这里是一回生两回熟。” 汤图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秦勋,又看向岑词,给了岑词一个“你男人挺给力”的眼神。 裴陆笑呵呵的,挺洒脱,“秦总的餐厅每天排大队,我可约不上。” 秦勋浅笑,“只要裴队是跟着汤医生来的都不用排队,打个电话,包间随时为你俩留着。” “秦总仗义啊。” “跟仗不仗义没关系。”秦勋倒了最后一杯酒轻轻推到岑词面前,说,“我是爱屋及乌及乌。” 岑词气息一促,脸微微发烫。汤图抿唇,故意说,“秦总形容得可真好。” 裴陆这阵子定期来门会所,总能时不时撞见秦勋来找岑词,再钢铁直男也看出点名堂来,便笑对汤图说,“既然秦总这么说了,那以后咱俩就把这当后食堂吧。” 汤图正等着这话呢,闻言内心雀跃不止,“好啊。” 又悄悄抬眼与秦勋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实在是高啊。 秦勋眼神回复:过奖。 …… 裴陆来主要就是说羊小桃的事。 在赵大胆做出人像拼图又得到羊小桃的确认后,警方就开展了调查工作。 “不管是墓碑前插龙凤烛画像的事还是圣诞节的事,对方都不承认,并且对方也有不在场证据。”裴陆说到这儿,问汤图她们,“暂且不说素描的事,圣诞节发生的情况你们当时并没报警。” 汤图一时间有些尴尬。 岑词开口说,“当时是我要求的不必报警,第一,摄像头里并没有拍到当晚的情况,没办法提供确凿证据;第二,这件事后来就没再持续发生,我之前也守了好几晚,没发现异常。门会所因为闵薇薇的事已经被网上议论纷纷,裴队,我们这是心理诊所不假,但同时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再报警恐怕对会所的名声不好。” 裴陆点头,他说刚才那番话也没质问的意思,只是汤图没说,他也不知道曾经会所出过事,岑词的理由充分又在理,他也能理解。 羊小桃在旁紧张地抠着手指头,“那他、他不承认怎么办呢?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我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啊。” 这也是在座各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裴陆说,“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有人证能证明他就在家哪都没去,我们这边调查取证也需要花费些时间。” “可是圣诞节当晚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墓碑的事,不是也有目击者吗?”羊小桃情绪激动。 汤图在旁轻声安抚羊小桃,“你先冷静,听裴陆怎么说。” 羊小桃点头,但双手还在紧攥。 裴陆说,“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的问题是双方各执一词,说白了还是物证最重要,只可惜不管是圣诞节还是墓碑事发都没留下明确的物证。小桃我就问你,如果不是看到人像拼图,你会想起圣诞节当晚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