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完全一副保皇党态度,誓死为皇上效忠。 让不少官员私下说她无情。 刘婉君微垂眼眸,似乎不将这些议论放在心上。 然而下朝之后,她在上马车之时,踉跄了一下,面色苍白,差点倒地不起。 ——她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也是这个时候,有人联系了她。 第二日晚。 刘婉君进了三皇子府。 从宁王变成三皇子后,府上就已经完全乱了,谢家投了西钵,永明帝恨得攻打西钵,又怎么可能放过谢氏? 三皇子妃前两日就已经“病逝”,别说什么死后哀荣,皇上厌恶至极,都不肯让她葬在好的地方。 谭家已经被抄,皇上还没判是斩首还是流放。 就从之前的处理态度来看,谭家估计是斩首,而刘家也讨不到好。 谭氏一病不起,整个三皇子府都是人心惶惶。 裴钰日日长跪院中,求皇上见他一面。 然而,皇上始终没有答应。 刘婉君当夜见到裴钰时,他还跪着,整个人苍老了十岁,摇摇晃晃,背影佝偻,两眼无神,十分憔悴。 管家劝他吃点东西。 “表哥……”刘婉君直接红了眼眶。 管家也看到她,眼睛一亮:“婉君小姐!” 裴钰也看到了,他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跌倒在地。 他完全顾不上,撑着身体,一对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婉君,你能进来了,是不是父皇放我出去?我现在要进宫,我要去见父皇!” 刘婉君眼睛一闭,两颗泪珠滚了出来,她只是胡乱擦了擦,而后上前搀扶他,不到一个月,裴钰就瘦成一把骨头。 是呀,他妻子被赐死,儿子和侧妃还病重躺在床上。 妻族投靠西钵,最忠心他的几个家族,全部被抄家、斩首。 刘婉君摇摇头:“阿昭说过,钱能通神,我是自己想办法进来的,皇上……没有放开圈禁。” 裴钰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他拉扯着她,声音嘶哑:“我知晓他只宠爱五弟,如今又宠爱谨王,可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刘婉君听不下去,错开视线,却看到管家提在手上的饭食奇差无比! 她当即怒道:“怎么回事?就给三皇子吃这个?” 做了这么久的商会事务长,她已有威严。 管家眼眶都红了,“外面的侍卫是皇上的人,他们根本不给府上面子,采买的人不能进出,哪有什么好东西!” 这里面肯定少不了鹿王党的人作祟,可现实就是如此。 你若是倒下,就会有无数人扑上来痛打落水狗。 鹿王之前被打过,现在轮到他们。 刘婉君深吸一口气,手都在颤抖。 裴钰还在说:“婉君,你帮我给父皇带封信,让他见我一面,西钵之事是我糊涂,我不该听谢家的。” “但是,我只做了这一桩,我以为有炸药在,西钵的作用只能是拖着五弟,没想到炸药被泄露,那不是我做的!” 他在颤抖。 刘婉君看着他,心中不忍,可还是颤抖着说:“姑姑……今日没了,辰时……薨。” 她的姑姑,刘淑妃。 裴钰一怔。 他的手越发颤抖,紧紧抓着刘婉君的手臂,捏得生疼,“我娘?怎么会?我之前见她还好好的……” 刘婉君摇着头,哽咽:“不知,消息是从宫中传来,皇上让一切从简,三日后下葬。” 裴钰闻言,眼神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刘婉君搀扶着,他已经跌倒在地。 半晌,他突然嘶吼一声,跌跌撞撞往门口冲去,却没走远就被绊倒在地。 管家哭道:“殿下!” “娘——”裴钰趴在地上,痛哭出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