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吵得天翻地覆。 永明帝沉着脸下旨:“审。” 这一天容昭没来参加小朝会, 但她却在昨晚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茶楼。 张长言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 裴关山眉头紧皱,他和裴承诀一向不对付,但此时却说:“裴承诀心机是很深,做事也挺不折手段,但他不会通敌卖国。” 这是京城双杰的自信与骄傲。 关梦生抿了抿唇, “这件事是我爹和谨王联手查的,从目前的信息来说, 确实指向裴承诀,我爹也很惊讶。” 容昭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细节?” 关梦生摇摇头,“我不知道细节,这些事情我爹不会告诉我。” 他沉默片刻,压低声音:“但是,他们查到这个人很不容易,线索已经被完全抹去,我爹都想放弃,是谨王咬死要查,而且抽丝剥茧,一点点探查,用了两个月,才终于抓到一点有用线索,那人行事很谨慎,就算没有抹掉线索,也不容易找出,所以又花了两个月……” “这么难,怎么保证最后抓出来的人是真的?”裴关山依旧皱眉。 关梦生:“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儿是我爹和谨王负责。” 张长言突然道:“会不会是谨王想害鹿王党?” 关梦生:“不排除这个可能。” 半晌,张长行摇摇头:“如果承诀不能洗清嫌疑,他必死无疑……” 顿了顿,他补充:“就算洗清,他的仕途可能到此为止。” 那可是通敌卖国之罪! 裴承诀只要洗不清,他就必死无疑,如果这件事真盖在他的身上,那更是完蛋,荣亲王府的都要倒大霉。 就算洗清,与通敌之罪有过牵扯,皇上也不会再重用他,甚至可能罢了他的官。 这就是夺嫡。 昨日还好好坐在身边的人,今日就可能搅入风波当中,丢了性命。 裴关山长叹口气:“这局势就不该站位,他若是不支持二皇子,怎会搅入这样的风波当中?” 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皇子党,只有裴承诀是,现在也下了大狱。 张长行摇摇头:“荣亲王府站了队,承诀就必须站队,他和荣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承诀是个聪明人,他能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危险吗? 不过是个人选择而已。 容昭一直没说话,这时,她缓缓站起来,“我进一趟宫。” 张长言和裴关山同时拉住她。 裴关山皱眉:“裴承诀是荣亲王之子,是京城双杰,一直都是京城世家子的领头人物,可在夺嫡风波面前,依旧不堪一击,你莫要参与其中。” 在皇权面前,什么名声和能力,都不值一提。 张长言点点头,紧紧拉着她,“对,裴世子说得对,你莫要参与。” 容昭摇头:“我不参与,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顿了顿,她淡淡道:“我走到今天,一般风波已经无惧,莫要担心。” 她从来不参与夺嫡,势力纷争也与她无关,她只是有些疑惑想要弄清楚,而她走到如今地位,已经不是风浪能轻易席卷到她。 闻言,裴关山知道她十分清醒,松开了手,“阿昭,弄清楚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也想知道……我们一直还算信任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做这等事之人。” 张长言还有些迟疑,他轻声道:“你可不要为他昏了头。” 他的语气有点酸。 容昭轻声道:“我当日去变州,你们为了替我遮掩,甚至犯下欺君之罪,无论你们谁糟了难,我都不会不闻不问。我不会为他昏了头,但我得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张长言一怔。 容昭离开后,他喃喃:“无论是谁……若是我陷入这种麻烦中,阿昭也会为我弄清楚真相吗?” 想到这里,他莫名脸红。 - 容昭没能进宫,她在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容昭抬手行礼:“谨王殿下。” 裴怀悲没有多言,掀开帘子,“宫门口人多眼杂,你先上来。” 容昭想了想,上了马车。 裴怀悲先给她倒杯水,而后并不迟疑,直接说道:“我知晓你想进宫,但你进宫并没有任何好处,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