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已经拿出去、并不用再掏钱的两万两。 今日只需拿出一张欠条,他日就能拥有开遍全国的天下第一酒楼,就能拥有数十万两分红,就能拥有名与利…… 这他妈不干是傻子! 此时此刻,他们的脑海中已经在分配那数十万两的分红。 荣亲王贪吃,除了容昭说得那些,他还可以悬赏天下名厨为自己做菜。 乐亲王享乐,他想,若是年入数十万两白银,他定要为自己修建豪华住宅,再多养些美人。 禄亲王好酒,他想,他要花钱买到天下所有名酒,让人专门为他酿酒! 愉亲王谋名,捐五万两怎么够?他要攒两年,一次性捐二十万两!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愉亲王多么仁善…… 越想,四大亲王的嘴角越扬,心里美到极致。 容昭此人,在经商之上颇有手腕,能建好福禄庄,自然就能建好福禄轩,那酒菜更是他们都觊觎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成功? 他们便如同那福禄庄“合伙人”一样,也就是仗着容昭没钱还,可以占这个便宜,否则——这等好事,谁愿意分出去? 容昭翅膀不硬,他们才能插一手,这是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再想想刚刚容昭的话、自己的畅想…… 热血沸腾啊! 四人激动的面红耳赤,一起端起酒杯,狠狠相撞。 荣亲王:“愿意,本王自是愿意与贤侄合作!” 乐亲王:“世子放手去干,王叔给你撑腰。” 禄亲王:“为功在千秋的天下第一酒楼,干杯!” 愉亲王:“……干了。” 酒水晒了些在桌上,但五人全然不在意,一口闷下这福禄庄之酒,醇香的酒水顺着食道流下,只觉得胸口更热了,心中激荡,热血久久不散。 容昭画完饼,觉得有些饿。 她问:“王叔们饿了吧?要不现在点菜?” 闻言,另外四人一怔。 荣亲王放下酒杯,揉了揉肚子:“不知为何,本王竟然觉得不饿了。” 另外三大亲王赞同地点点头。 原本是很饿的,现在竟奇怪地不觉饿了,还有些……撑? 容昭:“……” ——大抵是刚刚那饼画得太厚实。 - 原本在门外的马车被容昭坐了,谢洪让人牵马,等了片刻,后来那车夫又赶不上无名小子,被容昭远远甩在身后。 以至于他赶到德顺轩、找到小石头、再由小石头带到雅间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谢洪急得满头大汗。 他耽误了这么久,世子又没钱,恐怕那四大亲王要把他们世子吃了! 他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推开雅间的门,急道:“王爷让小的送银——” 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面,容昭好好坐在那里,四大亲王红光满脸,各个都笑靥如花,一脸热情地给他们家世子夹菜—— “贤侄,你尝尝这个,这是德顺轩招牌菜。” “和东坡肉与蟹粉狮子头差太远,贤侄,还是福禄庄的菜肴更加美味。” “来来来,我给贤侄倒杯酒。” “贤侄多吃些,多吃些才能健康长寿,你身体如何了?要不要我再让太医给贤侄看看?” “对对,贤侄身体可要康健!” …… 房间里面一片和谐,只有四个“慈爱王叔”与他们十分重视的“小贤侄”。 那待遇,比皇子还好。 抱着匣子的谢洪:“???” 发生了什么? ——他们家世子给四大亲王下蛊了?? 大概是房间里面气氛太和谐,四大亲王都没计较他们“贤侄”这位不太懂礼数的老仆,谢洪只能茫然地抱着匣子,走到一旁,与其他下人站在一处。 他一脸迷茫,精神恍惚。 而饭桌上,只有容昭在认真吃饭,四大亲王都不饿,光顾着给她夹菜。 很快,午饭便结束。 禄亲王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迫不及待追问:“贤侄,你说那福禄轩我越想越合适,要不这样,我们赶紧将契约定下,白纸黑字写下来?” 他这是害怕容昭反悔! 毕竟,这件事他们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利,若是容昭回去一想,觉得带他们玩亏得慌,反悔怎么办? 容昭闻言,凤眼含笑,点点头:“自然是好,王叔们放心。” 她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容昭还有一事要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