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个月的工资还完房贷,还剩五千多,其中三千雷打不动地转给家里,再转给kent五百六之后,这个月开头就只剩一千多了。 幸好他如今恢复单身,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学校有饭补,基本生活不成问题。 詹子延懊恼地捂住发疼的额头,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成体统。 再也不学电视剧里被甩的男主去喝酒了,不仅伤身还伤钱包,百害无一利。 下次如有这种情况,应该吃颗安眠药,让自己平静安稳地睡一觉。 但也不会有下次了。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去谈一段明知无望的恋爱呢? 酒店外的马路上车流量越来越大,堵住了路,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传到了房间内。 已经是早高峰时间了。 詹子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反省,他平时六点就起,现在已是八点,十点还有课。 他匆忙洗了把脸,赶回自家洗澡换衣服,接着跨上他的老式二八自行车,以平时两倍的速度,风驰电掣地骑往任职的晋大。 晋城大学简称晋大,是本地最好的大学,每年招收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其中最有理想抱负也最不在乎钱途的一小部分,大多进了全校最冷门的专业。 其中之一,就是詹子延所在的哲学系。 这个就业面并不广阔的院系里出来的学生,若想从事本专业,往往会进入学术或教育行业,而要在这两个行业内出人头地,读到博士似乎是基本条件。 所以每逢各大高校的招生季,网上的专业劝退帖中,必然有哲学系的一席之地。 近几年连劝退都少了,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个专业读出来,很难让人大富大贵。 詹子延对大富大贵没兴趣,只求安安稳稳,清清静静。这与沈皓的追求背道而驰,这也是他们逐渐走向分崩离析的原因之一。 如今沈皓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决心与他一刀两断,他也不会像条狗似地去苦苦哀求对方回心转意。 散就散了吧,本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找谁不行? 实在找不到,也就罢了。 他如今收入稳定,工作体面,每日忙忙碌碌,生活颇为充实,即便孤苦伶仃,也能忍受。 康德终生未婚也能成为永垂不朽的哲学家,他虽到不了那样的成就高度,只是个混口饭吃的普通教书人,但孑然一身度过余生,应当是能效仿成功的。 大二八很争气地在十分钟内抵达了晋大,詹子延照例先去锁车。 车棚内已停了许多辆学生的自行车,说明他今天的确起晚了。 他麻利地锁上车,从筐里拎起公文包,立即朝着教学楼方向匆匆走去。 脸上已经完全收拾好了表情,镜片后的双目清明如镜,看不出一丝昨夜醉酒的痕迹。 两名学生比他先到,锁上车后又装模作样地鼓捣了半天,等他走远了,脑袋迅速聚到一块儿:“你看见了没?刚才那个老师?好好看!” “看见了!哪个系的老师啊?不知道有没有开选修课。” 一旁有位学姐也在锁车,闻言凉嗖嗖道:“你们是新生吧?” “嗯嗯,学姐你认识那位老师吗?” “当然,晋大康德,谁不认识。你们上学校论坛去看选修课的挂科率排行榜,第一名的那位教授就是他。” 第4章 又伺候一回 上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