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回到家时,夜色已浓。 租住的房子是个老小区,虽在城市中心,却与周围环境相形见绌。 摩天大楼围在四周,如上位者一般,俯视着平凡卑微者。 手机躺在枕心处,一阵阵地震颤,屏幕上闪过无数条消息。 带着氤氲水汽的手探过来,将手机捞起。 林毓刚冲完热水澡,裸身站在地上。 皮肤上蒸起白汽,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皮肤滚落:发梢、锁骨、胸前、下腹……最后隐入腿心。 消息是傅熙钊发来的: “我哥打电话来莫名其妙把我骂了一顿,我哪里得罪他了?” “他问我昨晚酒局的事,我哪记得,都被那帮人精灌傻了。” “林特助,我哥更年期,你帮他找家精神病院。” 对方以极快的速度刷屏,消息多到目不暇接。 林毓恍惚幻视出一只话痨大狗,冲着她汪汪直叫。 手机被重新丢回床上,她现在没精力去管傅家兄弟的事。 她走到全身镜前,身后的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湿淋淋的脚印,很快又蒸发殆尽。 一具苍白的躯体出现在镜中,没有特别出彩的部分,肌骨平凡,无法挑起名为欲望的东西。 廉价的白灼灯映照全身,显得像一具毫无血色的尸体。 林毓盯着自己的身体,心想:残败的灵魂出现在躯体之上,也许就是这种效果。 她的身上惨不忍睹。 脖颈间是一个鲜明的淤紫手印,清晰到可以复原凶手的动作:对方一定是面对着她,大拇指掐在锁骨正中,另外四肢手指完全包裹住脖颈。 掌心攥住的地方颜色深得发紫,这里本应是腺体的位置。 但林毓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她没有腺体以供Alpha发泄。 对方使了很大力气,仇恨交织着欲望,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个暧昧不清的伤痕。 乳尖如涨满成熟的紫葡萄,肿胀得透明,乳房处布满深红色的吻痕,错杂几个深深的牙印。 脊背、手腕、腰肢……到处都是或青或紫的痕迹。 林毓抚摸着身上的伤疤,男人会把这些伤痕当做光荣的勋章吗? 指尖来到受伤最重的地方。 她没有涂指甲油,指甲修剪成干净的圆弧形,甲床是建康的粉色。 指尖挑开黏连紧闭的红肉,犹如揉碎一株玫瑰,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腿心那饱受摧残的器官开始下意识地分泌液体,在淫刑中保护自己。 林毓清晰地记得Alpha在她身下失控的样子: 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掌心强行挤压颈后的软肉;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按住摆动的胯骨,用力把人往下重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