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总统套房,尚娴等家仆与妆造等候已久。 江枭肄坐在软榻,让顾意弦靠在他怀里,执起她的腕,吻落在她的指骨。 她缓缓睁眼,嘟囔他的名字,“江枭肄?” 他使劲捏她的手,不悦地问:“不然是谁?” “哦。”顾意弦觉得骨头缝软乏,暂且不想计较,在江枭肄怀里枕出舒适姿势,懒倦地扫了圈,视线定格在单独的两个金衣架——暗紫,墨绿,不是从渝水送来的,而是她之前喜欢却被告知工期赶不上的衣裙。 “你订到了为什么不送到渝水?”她无语。 “才送来的。” “......”信你个鬼。 死男人早就算到她会搞坏裙子,特意把压轴的东西送到砚山。 “喜欢哪条?” 顾意弦抬睫与江枭肄的眼对上,嫌弃地说:“紫色那条实物看起来不怎么样。” 他眼底透出笑意,“嗯,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听出来他语气的揶揄,她撇开脸,从他怀里爬出来,“我要换衣服了。” “好。” 江枭肄在另外一间房换上新的西装,戴上祖母绿的袖扣与领带钉,整理好后,他站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没有抽烟喝酒,安静地等待。 “四哥,那边好了。”裴瑞挂掉内线。 他嗯了声,揉搓出了微薄汗意的掌心。 江枭肄再看到顾意弦时。 长发全部盘起,裸露的脊背,两扇肩胛骨如蝴蝶翅翼,肌骨匀婷。 她听到动静转身,高贵繁复的银色花纹包裹上半身,祖母绿宝石镶嵌花瓣型深v领口,纤腰以下,古典丝绸远看好似一块碧玉,墨绿轻轻渗入玉中,衬得肌如雪。 家仆将裙摆铺好,她下颌微抬,从不刻意端庄,却高傲得像只孔雀。 蒲甘打开丝绒方形首饰盒,双手托住走过去。 一条至少50克拉的无油祖母绿配钻石,周围配镶梨形及圆形钻石的项链静静躺在中央。 所有首饰和衣裙颜色款式相称,江枭肄准备得太周全了。 即使顾意弦玩这些翡翠钻石似家常便饭也觉得夸张,出神之际,他已立于身旁,缓慢道:“可能有点重,你若不喜欢,还有条小一点的。” “你买了两条?” 江枭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到底买了多少条。 顾意弦:“......” 她想到耳坠,“你不会每种颜色都买了吧?” 他停顿稍许,抬起眼,深陷的眼比宝石还深邃。 反问道:“不然?” 她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手指腹在右手指缝来回挑动,无意识显露一丝躁郁难安。 江枭肄将顾意弦的小动作全部收于眼底,目光停驻在她脸上,挥手示意人都出去。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后。 “四哥,你没必要这样。” 江枭肄的喉结细微滚动,不太走心地笑,“你没有权力制止一位男人想为他的未婚妻购置彩礼。” 顾意弦身体抖了一下,从心尖到四肢百骸,“你在说什么?” “我第一次没有经验,看到他人备订婚宴也是如此。” “那是因为他们是真的。”她无缝地拆穿假象。 他注视着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