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下降,他深陷的眼窝折起小片阴翳,她打了个寒颤。 江枭肄不言不语,双手浮起,抽了张纸巾把水渍擦干净,“过来。” 自从看到邮件,顾意弦有点怵他。 肯定没好事,她摇头,“不要。” 他身体往后仰,从收纳柜拿出医药箱,随便贴了块胶布,轻笑,“不咬你。” “真的?” “真的。” 顾意弦慢吞吞起身,江枭肄拽她的手,用力一拉,她坐到他的左腿。 他指腹触上她的唇瓣,反复摩挲碾压,酒气与血腥味随升高的温度揉进纹理。 力道太重了,她嗫嚅:“疼。” 尾音还没消失,他的拇指往里按,探进了口腔。 顾意弦惊诧,江枭肄不会用这只手举刀弑母吧?她舌头往里拼命缩,生怕碰到他。 江枭肄没什么表情,若无其事抽出拇指,将更为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一并伸了进去,不由分说往深处钻,摩擦壁腔,寻找她藏起来的舌头。 牵拉之间,江枭肄凌厉的骨节强势地抻开她的唇角,“躲什么?说了不咬你。” 想作乱的双手早就被反剪背后,只能无力靠在他坚实的阔肩,她反抗不了,呜呜说不出话,觉得他实在过分,他说用烈酒消过毒很干净,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津液愈来愈多,唇瓣绯靡,潋滟水光。他的手指缘顶端粗粝,夹住她的舌头时,薄薄的茧刮到湿热软肉。 又因在威士忌里浸泡太久,麦芽酒香与皮革肉味,强势而浓烈地刺激味觉,连带大脑发昏。 她好像有点醉了。 江枭肄用手指反反复复在顾意弦嘴巴里探索,感受。 舌头表面有许多小颗粒,舌背的前部及尖端的是丝状,最里面是叶状或轮廓状。这些都是顾意弦的味蕾,每一粒都会填满他的气息。 他看着湿淋淋,粘稠的津液从她的唇角溢出,喉结滚动,哑着声说:“想我不弄了吗?” 顾意弦点点头,微湿的睫毛耷拢泛红的眼尾。 于是他蛊惑她做更坏的事。 “含住。” 江枭肄久居高位,即使语气很淡,也像在命令,天生有让人服从的能力。 顾意弦双颊潮红,晕乎乎仍然坚守防线。 “两分钟。”合格的商人熟练地谈条件,“你想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所有的。 她很有骨气,江枭肄早就料到,谈判中顺向报价,一旦卖方降价,买方就会产生一定的满足心理,这时只要卖方能够把握时机,往往能够促使交易成功。他淡定地降低要求,“一分钟。” “b......”她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江枭肄信奉先礼后兵,手指用力夹住她小小的舌,威胁道:“那就继续。” 缺氧感让顾意弦双目迷茫空泛,热意将体内水分烘干,她示弱地舔了下他的指服软。 江枭肄喉咙发紧,双指松开,强取与自愿始终不一样,手指被她的唇含住,口腔粘膜柔软湿滑,他舒适地谓叹,“弦弦好乖。” “我现在计时好吗?” 她缓慢眨眼,妩媚清丽的眸子都是水汽,罂红的唇湿乎乎,腮颊被他的指撑得鼓鼓。 他目不转睛,“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车厢只有江枭肄低哑慵懒的嗓音,他语调拖得太慢,顾意弦不满,拿牙齿磨磨他,他停住,手指往里进。 “三十。” 江枭肄快了一个数位后,继续拖腔拖调,“二十九,二十八……” 空气在每一秒燥热浓稠,她也感知到了他的变化,嘴里的手指越来越烫,骨节的青筋膨胀,突突跳动,节奏一模一样。 六十秒到。 尽管还想试试进出天口口土,但循循善诱才能达到最终目的。 野心家永远不会满足,要么不要,要么必须得到全部,关卡一层层破,地盘一个个占。 江枭肄抑制所有的渴望与焦灼,将手指抽出来,松开禁锢。 顾意弦迫不及待离江枭肄远一点,缩到旁边的座椅,警惕又防备地睖他。 视线瞥下去,她脸更红,汗水淌出来像小虫搔痒爬过,他无所谓,坦荡地展现因她而起的生理变化,关心地问渴不渴。 “不渴。”顾意弦说反话,并抽了几张纸巾狠狠擦嘴唇,下巴,下颌折角。 “行,我渴。”江枭肄俯身打开冰柜,现在平日出行的车都预备了顾意弦喜欢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取出uliveto的矿泉水与养颜的粉末,全部混合搅拌,喝了一口,皱眉,递给她,“喝掉。” “你喝过的。”她嫌弃。 江枭肄斜靠座椅,健硕胸膛撑起黑衬衫,散乱的领口锁骨线条刚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