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 江侑安抡起酒瓶砸向江良吉的脑袋,“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骂我弟弟?” 同时江枭肄取下眼镜给裴瑞,解开表链套在指骨,慢慢走过去。 他的眼神阴戾骇人,没再废话,重拳击中江良吉的右脸,金属刮破皮肉,力道大到鼻梁骨歪折。 带血的牙齿掉落地板,骨碌碌的声音打破不了死寂。 江良吉止不住咳血,鼻腔堆积血和组织液,快窒息了。 没容他求饶,衣领被拽起,像死狗一样往高空边缘拖。 这下坏了。 “阿肄!”江家三姐弟异口同声,连忙跟过去。 江良吉被夹在地台边缘,半个身子腾空。 顶楼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江枭肄这个疯子! 他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抖,紧紧抓住江枭肄的衣袖求饶,“叔、叔,错错错,错了......”因为惊恐语不成句。 江枭肄单膝蹲着,不太走心地半垂视线。 “老四、老四,别这样......” “刚刚我好像听到的不是这个。”他笑了笑,缓缓松开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 江家三姐弟出言劝阻,裴瑞与蒲甘眼巴巴看着楼梯口。 江良吉没命地嘶吼,吓得裆部湿透。 一片混乱,江枭肄置若罔闻,接着松开了第三根手指。 “四哥。”清丽的女声。 他微蹙了下眉,拎着江良吉站起来,像扔垃圾似地扔到一边。 众人松了口气。 江枭肄把沾了血的领带与西装一并脱了,又将领带单独挑出来,“拿去洗干净。” “别让她过来,”他低声吩咐,快速戴好腕表,“纸。” 话音还没落完,后衣摆被扯住,裴瑞的纸还没拿来,江枭肄眸色沉了沉,顺势擦在蒲甘的西装。 蒲甘:“......” 当她刚没看见吗?顾意弦有点想笑,柔柔弱弱地说:“四哥,这是在做什么,好吓人呀。” “欣赏高空风景。” 众人:“......” 江枭肄转身,见顾意弦站在浸湿地面一寸外,“站过去点。” 她哦了声,“现在六点过五分了。” 他抬腕又放下,“抱歉,表碎了没注意。” 态度极好,与刚刚判若两人。 顾意弦大致猜到江枭肄用腕表做了什么,“四哥,你好像还是比较适合怀表。” “下次早点回。”他解开表链给蒲甘,接过裴瑞的纸巾,一根根将手指里里外外擦干净后,才牵起她的手绕过狼藉,“走了。” 她挣了挣,没挣开,低声道:“今天怎么那么生气?” “被人骂了。” “骂你什么了?” 跟在后面的江家三姐弟暗叫不好。 江枭肄百无禁忌,唯忌讳两件事,其一毒,其二就是“杂种”名称。 他被接回江家,没少因为那张混血脸和瞳色被人质疑,还没上位时,诸如此类的侮辱数不胜数,直到后面那些人被整的生不如死,杂种二字再无人敢提。 江枭肄余光瞟向顾意弦,墨绿色的眼珠同时兼具森冷与灼热,仿佛盛着一泓凉火。 他吐词清晰,“杂、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