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起来,擦干了眼泪。除了眼睛有些肿,并无其它异状。 戚夫人是个沉得住气的,直到进了屋,遣了下人,她才问:“太后与你说了什么?” 戚缓缓把太后之言统统告诉了母亲,还告诉了她,与时王的所谈。此时,戚老爷还未归,戚夫人也没个商量的人。 “这,你确定说清楚了?怎么没一个给准话的呢。”戚夫人从戚缓缓的叙述中,什么有用的都没听到。 这可真让人起急,不会是不打算放手,强人所难吧。 戚夫人脸色严肃,看着戚缓缓道:“你与娘亲说实话,你与时王到底交往到何种程度了,你是不是用力过猛,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拨了?” 戚缓缓也知此事关系重大,她不敢再有所隐瞒,把游园会的事说了出来。 戚夫人楞在当场,脸一下就白了,醒过味来,照着戚缓缓的胳膊“啪啪”地打了两下。 “你这孩子,精明全放在了表面,内里不想是个糊涂的。”老嬷来劝,戚夫人又道,“也怪我,没教好你,又太放任你。” 戚缓缓说着错了:“我知娘亲是心疼我,但只要女儿不把此事当事,它就不是事,伤害不了我。” “又犯糊涂了不是,人这一生谁不吃点亏,吃亏不怕,现在也不是吃亏的事,而是你闯了大祸了。”戚夫人唉声叹气,坐立难安。 戚缓缓朝戚夫人看去,戚夫人终于冷静下来。 “你要知道,你招惹的不是普通人,他是时王,是皇上唯一的幼弟,是举国都知的,太后放在心尖上的小儿子,是大权在握的王爷。” 戚缓缓:“那又如何,我没有得罪于他。” “你拒绝他,就是得罪。他肯在嫁娶前下手,就是已打定主意,不会放过你。况且,这样的男人,焉会不霸道,他碰过的就算不想要了,也无再放出去的道理。” “沈弈,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很温柔的,很好说话的。”戚缓缓慌乱地喃喃着。 “娇娇!他骗了你。” 戚夫人一句话,醍醐灌顶。是了,时王不是沈弈,沈弈是他假扮的,这世上根本没有沈弈这个人。况且他真的好说话吗,他今日虽没像太后那样压迫感十足,没有说重话,但他与好说话所差十万八千里。 “你与我细细道来,游园会上此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前因后果不要遗漏。”戚夫人拉着戚缓缓进了内室,同时召了扬青与呈黛过来。 待几方把事情捋顺说完,戚夫人坐在榻座上,扶着额道:“真的是我的错了,没有教你防人之心,识人之心,可是,那沈弈与高家连我与你父亲都骗了,你又怎么可能玩得过。” “以阿娘的想法,那日他根本就没有中毒,若沈弈是沈弈,郡主看上了他,这一切倒有可能。想来是郡主不想让你进王府,时王看明白后,用了这一招,既可收你入瓮,也给了郡主顺理成章接受的体面。” 戚夫人把手从额头上拿开:“我且问你,你以前在时王面前有没有表露过不会给人作妾的意思?” 戚缓缓想了会儿,忽然眼神一凝:“说过,当时是我问他,为何与郡主走得如此近,顺道提到了时王……” 戚夫人没什么可再问的了,她打起精神:“此事你可有想法,还是不愿进王府吗?” 戚缓缓:“阿娘,我怎么敢进王府啊,我觉得他们都好可怕,我会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你这会儿倒不糊涂了,别怕,也先别慌,不是还没给准信了吗,兴许是咱们在这里杞人忧天,贵人们根本没把咱们当回事。” 戚夫人是个聪慧女子,但也只是小门小户出身,陪着戚老爷做生意之初,走过南闯过北,但也没遇到过什么大风浪,她从来没够到过那通天的阶层。 都说君心难测,贵人们也差不到哪去。戚夫人也不能定夺此事会朝何种方向而去,最终结果如何。 第二天,皇上在给太后过了寿诞后,就率先启程回宫了。宫中事忙,不可多日无君。 第三天,太后、郡主与时王都猫在高府,没有出来。这样风平浪静地又过了几日,太后他们终于要启程回宫了。 戚家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朝他们家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