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干什么呢。 还需要人守着门? 江月白不仅遮了屏风,还放下了帘子。 人影成了模糊的两团。 江月白的嗓音也被层层障碍模糊了:“好了,别跪了。” 穆离渊仔细地听着。 隐约有木制品磕碰与纱幔拉开的声响。 而后是一句很冷淡且随意的:“躺着,我帮你脱。” 穆离渊脑袋里“轰”地一声,猛地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 以往当游魂时,每一次看到江月白同别人夜晚同住,他难受得心都碎了。 想飘进去看看,又怕自己承受不住,直接魂飞魄散了。 但现在近在眼前,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他只是个小跟班,没资格干预江月白什么,不过愤怒冲顶的时候豁出去了。 穆离渊刚准备向里面走, 身后忽然传来极其急躁的敲门声。 声音过大,几乎是在砸门了。 他咬牙纠结了一下, 还是转身往门口去。 “谁?”他隔着门没好气问。 对方不回答,继续凶狠无礼地砸门。 穆离渊知道是那个一头乱发的狼人,他现在本来就心烦意乱,现在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和对方打一架,好好发泄发泄。 背后屏风微动,江月白拉开了帘子。 江月白的衣衫不是很乱,只整了整袖子。 缓步走到了门口,手放在了穆离渊肩膀——是个无言的安抚,示意交给自己就好。 “夜深了,不方便,”江月白没给景驰开门,“什么事明早再说吧。” 穆离渊闻到了江月白指尖的淡香。 那是非同一般的香气,像是某种香膏。 他有些呼吸错乱的头晕。 不是迷失在这样的香味里了,而是因为江月白这个近似拥抱的轻搂。 以前江月白从不会随意对谁做这样的动作的。 景驰的嗓音粗粗闷闷的:“打扰到岱公子春宵了?” “嗯,”江月白的语调带着点敷衍的慵懒,“差不多吧。” 人声与敲门声都不再响起了。 静默片刻,只传来了一阵走远的沉重脚步。 穆离渊转过头, 发现江月白也正看着他。 “主人,你......”穆离渊努力调整好语气,用很小心很卑微的语气试着问,“你们在里面......” 江月白放在他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江月白的嗓音依然是温和轻缓的,“知道了么。” 穆离渊立刻闭了嘴。 因为他从温和里听出了冷。 “去盯着那个景驰,”江月白说,“别让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江月白说完就往内室走了。 穆离渊咬着牙忍了半晌,而后猛地拉开门,离开了房间! 夜晚的风很冷。 但吹不散他满腔的火气。 少年人的壳子很好地隐藏了他所有肮脏的欲望。 但现在他很需要一个肮脏的壳子。 出了门,院子里没一个人搭理他。 兴许是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对江月白的占有欲太强,与这些同样对江月白心怀不轨的人天生就气场不和。 不过他不在意,反正他也根本不想搭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要不是顾及江月白的感受,他恨不能全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