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如何做我夫人?”江月白这次把话挑明直说了,“有些事情我没戳穿,因为你是后辈,我可以陪你玩一玩,但你不能太当真了。” 这人称他一声“师尊”,他也愿意将对方视为晚辈照拂,宠溺关切也都可以给,他吩咐空山和凝露配合着喊一喊“阁主夫人”,本以为就能把人哄开心了,谁知对方竟要来真的。 那着实挑战到他的底线了。 气氛陷入寂静。 江月白不喜欢这种寂静。 寂静代表对方在因为他的话难过,而他不太想处理这种情绪。 “听清楚我的话了吗。”江月白换了严肃的师长口吻。 “听清楚了......”穆离渊点了点头。 “重复一遍。”江月白说。 “我不能,把游戏,太当真了......”穆离渊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只是,徒弟,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太没分寸......” “行了。”江月白放了空碗,“早些休息。” 江月白拿起披风往外走,穆离渊侧身让开了道。 两个手都在系着披风的带子,江月白转头示意了下。穆离渊立刻走上前,替江月白拉开了屋门。 江月白快步走下台阶,穆离渊一直呆呆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江月白要走出回廊,他才回神了似的,快步追了上去。 “雨下大了。”穆离渊替江月白撑了伞,跟在斜后方。 江月白站住了脚步,向后瞥了眼,示意他回去。 “师尊......”穆离渊犹豫着小声说,颤动的眼睫长而密,给眸底遮了阴影,“师尊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撒谎,觉得小圆那个孩子也是用来骗取你同情心的工具,觉得我是个骗子......” 江月白直截了当说:“小圆不可能是我们的孩子。” 两个男人怎么生孩子? 至于对方是不是个骗子,他没兴趣探究真相,从前怎样不重 喃諷 要,如今相处时对方不总给他找事添麻烦就好了。 “小圆他......”穆离渊感到有些无力,不知该怎么解释,“我......” 江月白深吸口气,面前这人总是支支吾吾纠缠,让他有点没了耐心。 哄人陪人的调情他乐意奉陪,毕竟他也不想做太多伤人的事,但仅限于点到为止,“情”这字,他没法和人说一辈子。 如果非要拉得他深陷其中,那他就不得不考虑赶人走了。 “没错......我是骗了你,”沉默很久,穆离渊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了一样叹出口气,“想骗你可怜我,好能留在你身边。” “我说我们从前年年常相伴,也是骗你的。”穆离渊低着头,似乎在躲避眼神对视,“其实我们根本没有相伴过,一日也没有。” 江月白皱眉:“......什么?” 骗子这是不打自招了? “小的时候,我想要把师尊留在身边,只能装病骗师尊,因为我病了,师尊才会来陪我。”穆离渊第一次说起了过往,语调很慢,“我也不想做一个骗子,可师尊不是我一个人的,有很多人需要他、离不开他,我能拥有的师尊很少,只有一小点。” “所谓‘相伴’,不过是漫长岁月里每天在石头上写字,后来石头也坏了,不会亮了。我怀疑那块石头其实只是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