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来不晕车的自己,竟然会晕轿子。 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春晓身上,进了婚房,坐在床上,还缓不过来,“快给我倒点水。”顺手掀了盖头。 春晓惊讶的看着苏梅,“主子,这盖头!” 苏梅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出了桌案上的两根红烛还有床上的喜被,真的看不出哪里有办喜事的模样,“我先喝点水。” 春晓只得先伺候苏梅喝水。 苏梅喝了水,感觉好些了,“你别管我了,跟着我熬了一夜,去躺一会吧。” 春晓忙拒绝道:“这怎么好,不合规矩。” 苏梅却道:“我不过是个妾室,听说霍将军为人端正自律,国公府那夜是被人下了药,看这样子,今晚他是不会来的。” 春晓没有反驳,虽然她也觉得冷情了些,“奴婢去外面拿些吃食,姑娘捎待。” 不过一刻钟,春晓便回来了,带回来几盘点心,“姑娘,奴婢打听了,是霍家老夫人下令一切从简,说的是老侯爷还在前线打仗,府里不宜办喜事。大公子现还在书房,估计是有正事。” 苏梅却是不大在意的,她一个抬进府的妾室有什么可要求的。 春晓递给她一块糕点,苏梅也想用吃的压压恶心,可是刚吃了几口,就开始泛恶心,差点吐了。 苏梅忙摆手,“不吃了,不吃了,我在床上躺躺。” 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耳边有些吵,但是头沉得很,本想凑合睡吧,应该一会儿就安静了,可是那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她不悦的睁眼,便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她床头。 霍承穿着褚红色的官府,倒是有几分新郎官的意味。 苏梅反应了一会儿,忙起身,跪在床榻边,“妾身参见将军。” 房里没看到春晓,但看着霍承冰冷的神色,实在是担心,“敢问将军,妾身的丫鬟春晓去了何处?” 霍承刚俯身坐在床榻边。 苏梅却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半尺,定了身子,才觉得不妥,头顶上的视线如火般灼烧。 霍承没想到她竟这般厌恶自己,听到和亲眼看到,终究是不一样的。本以为他做了那般事,理应给她一个留身之所,现在看来,劳而无功,只是他马上要去出征,此行凶险,后院深深,若是他回不来,给府里留个孩子,与她也是好的吧。 苏梅看霍承半晌没有动静,微微抬头。 霍承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那日只顾着害怕,没有好好看他,如今倒是看清他的模样,周身端正气派,目若朗星,面如刀刻,看着道貌岸然的。 霍承看不出苏梅在想什么,但总不是在想什么好话,突然单手掐着她的腰便把人从地上拽到怀里。 苏梅根本意识不到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只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轻呼一声,双手搭在霍承肩头,却不敢用力,声音都有些颤抖,“将军……” 霍承的身子一贴在她身上,身上的毛孔好似都舒展了,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在自己,“别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