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这栋山庄里他唯一能撩闲的人就是白涧宗,可狗东西把自己锁在房里,根本不理他。 哼,还没结婚就冷暴力。 啊呸,是还没订婚。 燕折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等白涧宗喜欢上自己,他就!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再次掏出手机,将原身十几岁时候的画和燕随清最近的那副画对比,竟然真的看出了一些门道。 燕随清没骗他,这幅画真是她灵感来源。 两幅画的构图是相似的,只不过“他”那张是铅笔画,背景都用笔尖打圈带过,显得很凌乱。 但仔细看,中间有一片着色较重的区域,上面躺着一个长发女人。 和燕随清画中的男人不同,女人并没有开肠破肚,她只是平视着躺在那里——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画的上方似乎有一张巨型的嘴,随时能将女人吞没。 燕折莫名有点不适,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提到了白茉的事,所以才脑补过多。 他将这幅画保存下来,犹豫要不要给白涧宗看,既怕白涧宗发疯,又担心这张毫无天赋的画真的意有所指。 燕折有些纠结。 他犹豫地在主卧门口徘徊,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先放放,然而却听到里面传来嗒得一声。 很微弱,再仔细听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作为双腿瘫痪的人,白涧宗蛮“逞强”的,不愿意让任何人照顾,燕折着实有点担心他摔着了。 这还没结婚呢,白涧宗要是挂了他去哪继承遗产? “叩叩——” 里面没人应。 燕折犹豫了下,以防万一,先打去一个电话:“白先生?” 那边十秒左右就接了,语气冷漠:“什么事。” “没事。”燕折放下心,乖巧道,“就是想听听您的声音。” “……” 那头嘟的一声,挂了。 无趣。 燕折回到自己的小卧室,趴在床上,吹着晚风玩手机,竟然有种安稳的感觉。 背上有伤,压着会痛,他就着趴下的姿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但也许是心思太杂,也许是白天昏迷太久,没两个小时就睡醒了。 燕折呆呆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地为哭休克感到羞耻。 白涧宗会不会真觉得他很爱哭啊! 可他真的没有啊!! 尴尬到捶床。 燥热的风从窗外涌入,吹散了几分耻意。 已经入夏,晚上还挺热,燕折下床去关阳台的窗户,准备打开房间的中央空调,却意外发现主卧还亮着暗淡的光。 还没睡? 犹豫再三,燕折还是跑去敲了门。 门里很久没人应声,久到燕折都要以为白涧宗其实睡着了,只是忘了关灯。他放下举得酸痛的手,正准备离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白涧宗身着睡衣,坐在轮椅上,盖着毯子。 燕折问:“您不喜欢我买的那套睡衣吗?” “丑。” 白涧宗惜字如金。 见白涧宗没有放行的意思,燕折眼睛一转:“我做噩梦了。” 白涧宗:“……小孩子都没你这么胆小。” 跟小孩子比什么嘛。 燕折挤进房里,自顾自地说:“我梦见您在见了燕驰明以后,不要我了,转而和燕颢结婚了。” 既然确定不是亲生的,他倒没必要再叫爸叫哥了,多晦气。 这份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如果燕驰明真的准备把他踢出燕家,宣布毫无血缘关系的消息,那么白涧宗和他结婚就是有弊无利。 作为白家继承人,双腿残疾命不久矣,和一个毫无背景、名声很差的男人结婚,不仅无法有正统子嗣,也得不到对方另一方家族的支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