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刚刚出问题。 现任代郡守又出问题了,这让他怎么遮掩。 可若是不遮掩,消息传回朝廷,岂不是他这个郡监御史无能?这个位置是铁定保不住,说不定还要贬斥。 旁边,张颐和齐翼就坐在左侧,齐翼居于首位,他目光望向旁边的张颐,示意张颐开口。 张颐无奈,干咳一声道。 “姚监使,其实此事处理起来也不是特别麻烦!” “俞代郡守虽然糊涂,但我们不能和他一般的糊涂,此次只是俞代郡守本身被人胁迫,才被迫袭击我等其他家族,而姚监使早早洞悉了其中关键,命我等提前作出准备,一举粉碎了上任郡守府余孽的阴谋!” 张颐此时头皮有些发麻,他说的这些话,自己都不能相信。 但他必须得这么做。 毕竟俞游作为代郡守,代表的是朝廷大义。 众人已经干掉了一任郡守,再干掉第二任郡守,大乾朝廷肯定会对此怀有疑虑,这种怀疑对郡中三大家族都没有任何好处。 姚河闻言却是目光一亮,张颐觉得破绽百出,他却觉得这答案好极了。 他心头微喜,脸上怒色此时也缓缓收敛,点点头,他赞赏无比的看了一眼张颐,挺着胸脯道。 “张家主过誉了,此事是本官应该做的。 本官既然是郡监御史,自然不能允许上任郡守余孽暗中作梗,祸乱凤阳郡!” “只可惜了俞游俞郡守,鞠躬尽瘁,却被上任郡守的余党所伤,成了傀儡,助纣为虐!” 姚河微微抚须,脸上浮现出惋惜之色。 齐翼,张颐望着这一幕,暗自点头。 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做,虽然对俞游,他们恨不能杀之后快,却也只能帮助俞家遮掩一二,以免齐家,张家成了众矢之的。 朝廷的威严,不是如今的两家所能正面对抗。 就在这时那郡监御史府外,张虎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略微凑近到张颐耳畔口语几句。 话音落下,张颐面容顿时一变。 “张颐,怎么了?” 齐翼目光望来。 张颐深吸一口气,迎着姚河,齐翼的目光道:“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俞游和上任郡守余同光乃是同族,皆是沔王之后!” 这消息如重磅炸弹落下,众人都是色变! “什么?” 闻言,齐翼神情一愣。 姚河则是面容一亮,哈哈大笑道:“好哇,这就是铁证如山,那俞游与余同光果然是同党,他隐藏的好深!” 转瞬姚河望向张颐,忍不住问道。“不过可曾找到什么具体的证据?” 他还是有些担心! 张颐点点头道:“此事乃是我们撬开俞游以及俞家几个关键人物的嘴巴,挖出来的!” “有人证,有物证!” 他眼底浮现出缕缕笑容,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当然,这个‘撬开’也是非常规撬开,而是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才挖出来的。 “有铁证就好了,有些铁证就算是朝廷钦差特使到了,我们也可以交差!” 姚河此时脸上挂满了笑容。 从原本的‘无能’上升到‘能吏’,他已经计算着如何在朝廷上使些力气,重新调回镐京。 旁边齐翼也是暗自点头,不过对于这个女婿的能力,他还是大感惊讶。 …… 顾家大宅 顾家府邸之内此时却是哭声一片,悲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府邸。 在顾承炎的病床之前,挤满了许多匆匆返回来的顾家子弟,不少耆老在唉声叹气。 不久之前他们已经得到消息,顾承炎被人伤了心脉,已经是接近于油尽灯枯。 顾家上下都有些彷徨。 原本顾家就因贡船被劫伤了元气,家族子弟,底蕴折损不少,此时顾承炎又重创濒死,真是祸不单行。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部分是计较着下一任顾家家主花落哪一支。 唯有少数几位顾家长辈,则是知道顾家已经到了一个转折点,一个不好恐怕就会没落。 此时病床前,顾承炎在众多族老的见证之下,挣扎着立下的遗嘱,他将家主之位传给了胞弟顾承业,并非是十五岁的爱子顾长松。 这一点让许多顾家诸人都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正值狂风骤雨至极,家族内部的掌舵人太过于年幼,岂能帮助家族渡过难关。 此时在定下继承人之后,房间内的大部分顾家子弟顿时缓缓院子里,只剩下了顾承业,已经强忍悲伤的顾绣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