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在这些地方,故开发进程十分缓慢,常年生活在冷地方的人过去了,就要做好大面积死亡的准备。 “那——”邵修守想了想,问道:“多派遣医学博士有用吗?” “有点用,但没大用。”邵树德说道。 话说两年后的科举考试将增加医科,共录取二十余人。 因为专业性太强的缘故,医科学生的“就业”范围其实十分狭窄,升迁之路基本也被堵塞了大半。但邵树德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做什么大官,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让学习更系统且通过了医科考试的人慢慢替换水平参差不齐的地方医学博士们。 县一级的医学博士没有品级,相当于吏员,州一级的博士则是最低级的从九品官员,替换对象主要就是这些人。 “那这些地方只能用土人了。”邵修守小大人般叹了口气,道。 邵树德哈哈大笑,然后又与孙子看起了其他国家。 大食、波斯、吐火罗斯坦、黠嘎斯、乌古斯、钦察人等等,地图上应有尽有,只要是已经探索出来的,全部画上。 邵修守目不转睛地看着,时不时发问,邵树德都认真解答,并且尽量讲得很有趣。 培养嫡长孙对外界的认知,不令其两眼一抹黑,是邵树德的主要目的。如果孙子还能对外界产生浓厚兴趣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以后你当了天子,要多出外走走,不要总窝在宫中。”休息间隙,邵树德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便去不了外邦,也要尽可能在国内多出巡。走得多了,见得多了,很多你以为的难题就没那么难了,同时也能让地方官员们有所顾忌,不敢做得太过分。” “阿翁,什么是过分的事情?” “你以后就知道了。” “出巡时抓到的贪官污吏,怎么处置?” “按国法处置。”邵树德说道:“去年的科考,就录取了二十余位明法科学子。他们熟读各种律令,本事不差的。以后出身明法科的官员会越来越多,你用好他们就行了。” 说到这里,邵树德想起了女婿和凝。 在登封县令任上数年后,他再一次回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因为在登封干得还不错,邵树德令吏部考功司对其进行了单独考功,最后定为第二等。 于是,和凝要高升的消息不胫而走。事实上也差不多,在邵树德的计划中,明年他就将成为至少一个中州的别驾,官升两级,专门协助刺史处理狱讼之事。 以二十七岁之龄走到这个地步,可以说相当神速了。但邵树德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没时间来培养他了,如之奈何。 “阿翁,这个国家怎么那么穷?什么土贡都没有吗?” “有些地方确实物产不丰,唯凶人一堆,对其要施以怀柔之策。” “阿翁,造物主怎么这么流行?” “造物主崛起日短,并未到腐朽的时候,你只需盯着他们,不令其渗透西域即可。” “阿翁,于阗国既然这么恭顺,不如让其国主来洛阳好了,朝廷可派官员去帮他治理国家嘛。” 邵树德:“……” 与嫡长孙在一起的时间还是蛮欢乐的。邵树德欣喜地发现,这个孩子对他十分依恋,说什么都听,这让他对这个王朝的未来有多了几分信心…… ※※※※※※ 年前倒数第二天,邵树德在天黑后溜进了亚隆王府之内。 稍顷,亚隆王正妃蔡邦氏又遣人至象雄王府,邀请象雄王妃过府一叙。 当没庐氏急匆匆进入里屋时,见到蔡邦氏在榻上玉体横陈,发鬓散乱,满脸红潮。圣人则在屋内煎药。 没庐氏一闻药味,就气乐了。她也喝过几次,同样是圣人亲手煎的,据说可避免怀孕。 作为在京人质,又是吐蕃王妃,她俩是万万不能怀孕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