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具装甲骑。以汴京之富庶,漕运之繁荣,就是用粮食堆,都可以堆出数量惊人的槽枥马。更何况,北方平原甚至南方,都有大量适合散养马的地方。 听邵树德这么一说,随驾诸将都深以为然。 他们现在非常认可一件事:马要有特点。 冲阵之马,不需要耐力,而要强调冲击力,体型要高大、爆发力要强、速度要快。 骑乘之马,不需要冲击力,矮脚马都行,哪怕体型小得像狗,但耐力要好。 驮马,不需要冲击力,耐力也不需要特别强调,因为行军时它们是注定要落在后面的,但驮载能力要强,不能搞了一百多斤行李上去,直接口吐白沫,暴毙完犊子了。另外,最好耐粗饲,以降低成本。 还有一种挽马,力气一定要大,且耐粗饲,其他方面可降低要求。 如果不执行严格的育种,育种概念没有深入人心,养马之人就会随意配种,久而久之,特征明显的基因就会消失了。 草原牧人,基本就是这个德性,完全没有育种的概念,马匹质量也差到离谱。 历史上蒙古人一去青海,直接不要蒙古马了,骑河曲马。 去了中亚,更是两眼冒光,把好马全搜罗在自己身边。 他们固然不注重育种,但哪些马适合做什么事,那是一清二楚,使用起来倒是十分科学。 “朕搜罗马匹不易。”邵树德看着司农寺的一众官员们,说道:“这些好马,都是将士们用血换回来的,一定要利用好,争取培育个新品种出来。” “臣等遵旨。” “西域那边派人过去了吗?” “已遣数十人前往迪化,圈地建牧场。” “那就好。”邵树德放心了。 这个名叫“天山牧场”的新牧监,培育的不仅仅是马,还有牛羊骆驼等牲畜——当然,前期更重要的工作是找大量小牛训练,先满足耕牛的需求缺口。 各地环境气候不一样,一定要培育适合当地的品种。关于这一点,三十年下来,不仅仅司农寺,就连官员们都知道,甚至民间有所见识的读书人,也慢慢了解到这一概念了。 邵树德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家里养过猪。给母猪配种的时候,一般需要联系四里八乡的某个人,支付费用,那人会赶着一头十分强壮的公猪过来,然后把母猪绑在条凳上,让公猪爬到母猪背上…… 整个过程,公猪吭哧吭哧,母猪叫得撕心裂肺,像被杀了一样。 完事后,公猪再被赶着去下一家,接着配种。 农民都知道要用强壮的公猪来给母猪配种,但此时的大夏农村,配种十分随意。 《血脉论》这本书,面世已经二十年,大夏北方绝大部分州县,应该都有那么几本,南方很多地方,也在持续传播中。 这本注定将被收入《同光全书》的划时代巨著,已经深刻改变了整个北方。 而动植物资源更丰富的南方,已经有聪明人在用书中的理论,尝试着培育新品种了。 理论指导实践,相当完美的模式,邵树德十分欣喜。 下一步还需要从实践中归纳总结理论,如果这种行为能成为习惯,形成风潮,让人有利可图,社会又不一样了——有利可图,是关键中的关键。 宝马被驱使官们一一牵走,圈在一个小牧场内,派专人照料。 邵树德又看了一会,便离开了。 二十七日,他离开了删丹。 九月初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