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后裔李载义,勇武过人,从小兵做起,发迹后在幽州发动军乱,自任节度使,讨伐了沧景叛军。后被乱军驱逐,入朝后,又辗转出任山南西道、河东两镇节度使。 文学方面,李贺是著名诗人。 邵树德觉得,他这么多女人,可劲地替他生孩子,而且还都接受了最顶级的教育,当猪养太浪费了。 反正爵位都要降的,如果子孙不成器,后代降到降无可降的地步,日子也不好过。隔了那么远,当朝皇帝都不一定认你是亲戚,既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做官、经商、当兵甚至种地,这都无所谓。 “你跟状元学诗赋文章,跟天下最好的武师学诸般器械,跟摩尼法师学数学,有宰相提点人情世故,在为父身边耳濡目染,眼界、见识都比别人广,这么好的条件,若还混不出个人样来,别回来见我。”邵树德又补充说道。 “遵命。”邵观诚兴奋地回道。 少年郎总是对未来充满幻想,觉得自己可以大展拳脚,一遂胸中之志。 邵树德笑了笑,他也不指望儿子们个个成才。堆了这么顶级的教育资源,只要不犯浑,人不傻,至少当个中等才干的人没问题。他们又有爵位,也没有太大的政绩压力,有一番事业干干,总是好的。 如果终日在家里关着,除了斗鸡玩女人之外,怕是也干不了别的,人就废了。 这不是父亲爱儿子的做法。 甚至于,万一什么时候天下大乱。有一两个后裔从小兵、小官或者地方豪强做起,兴许也能创下一番事业,效刘秀、刘备故事,挽救邵氏江山呢。 草!说到底还是要多生儿子,都决定散养了,那就靠子孙基数取胜。 ※※※※※※ 青州没什么好逗留的。 十一月二十四日,至莱州。随便转了转,发现有大雪压塌民房,百姓冻得瑟瑟发抖。 而州、县两级官府动作迟缓,被邵树德痛斥了一番,有数位官员被责罚,包括但不限于罚俸、考评劣等等等——得亏他们还是在救灾,是有动作的,不然怕是没这么容易了结。 十二月初三,至登州理所蓬莱县。 此时收到消息,诸路大军冒雪猛攻,终克澶州。残余魏兵两千余人不肯降,尽死——至于是真不降,还是降不了,就没人深究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邵树德听闻后,召集近臣饮宴。 “魏博本六州,先丢相卫,复丢贝州,今日澶州也被克复。百余年来的痼疾,要在陛下手中解决掉了,可喜可贺。”陈诚笑道。 “罗绍威会怎么样?”邵树德问道。 他现在是真的好奇魏博处于一个什么状态。最近他总是在想,如果手软一点,也许魏博不用折腾这么久。早点结束,可以省下无数钱粮,河南百姓也不用过得那么苦,毕竟十万以上的大军耗费,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但想到最后,他总是否决了。已经花了这么多钱,不如多加点钱,一劳永逸。 “陛下,臣以为现在可以对魏博加以拉拢了。”谢瞳奏道:“昔者魏博兵强马壮,士气鼎盛,故须得狠下辣手。而今多番大战下来,魏博损失惨重。此次澶州之战,山河、六雄二军被重创,僵卧十余里,贼人多半已丧失信心了。此时加以拉拢,或收奇效。” “可以拉拢山河、六雄二军残部,但不能拉拢衙兵。这部分人未受重创,嚣张得很。”王卞说道:“陛下,或可招抚罗绍威、王元武等人,令其攻杀魏博衙兵以自赎。” 邵树德深吸口气,压抑住亲至魏博战场的冲动。 虽说北朝以来天子亲征是家常便饭,但总这样也不好。魏博那帮家伙,如今已没有翻盘的能力,唯一的悬念就是还能撑多久罢了,没必要事事亲征。 “还不够!魏博损失还不够惨重。”邵树德说道:“不过可以联络下罗绍威了,他若不想死,可以借刀杀人,我不介意当这把刀子。” “李卿,此事你来办。”邵树德的目光转向鸿胪卿李杭,说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