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咱们活路,和他拼死算了。” “巢乱以后,诸镇纷纷驱逐朝廷派来的节度使,又不单我们这么做,邵贼凭什么来讨伐。” “说这么多有屁用,还不如真刀真枪干一场。” 郭处宾见状,欣慰地点了点头。至少到目前为止,大伙还是想着继续拼杀的。 “外面干起来啦!” “有贼人!” “贼人冲过来了,快结阵!” 村外响起了高亢的呼喊声。来源很杂,有的是从野外奔回的斥候,有的是在外围驻防的军士,还有在村里巡弋的亲兵。 郭处宾猛然起身,就要冲出去督战。亲兵赶忙拉住他,披挂整齐之后,才簇拥着郭处宾往外冲。 “哪来的贼人?”郭处宾大吼道。 驻扎在村外的军士已经自发地将大车围了起来。军士们紧急披挂,从车上取下长枪步槊,有人飞快地给弓梢上弦,还有人在召集悍勇之士,打算反冲一下,给主力布防争取时间。 “贼人”很快出现在了眼帘中。 北侧的驿道之上,骑卒如山洪般冲了过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在百余步外下马,一时间鼓声四起,军官们使用各种手段,让军士集结成阵,然后快速披挂,直向前冲来。 “好快的速度!”郭处宾惊道。 骑马奔袭而来,然后集体下马,辅兵帮着披挂,递器械,然后收拢马匹,战兵则快速结阵,然后冲锋。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了,一看就是精锐勇武之士。 “呜!”角声此起彼伏,沂兵稀稀落落射出了一波羽箭。 冲锋的飞龙军甲士浑然不当回事,呐喊着前冲。 “呜!”角声再响,这次射出去的箭矢变多了,距离也近了不少,飞龙军甲士大面积中箭倒地,铠甲根本防不住近距离的强弓施射。 不过他们阵中也飞出一波箭矢,用的都是重箭大弓,威力强劲。 这时就是体现一支部队素质的时候了。行进间射草人这种基础科目练得怎么样?准头行不行? 战场一分钟,幕后十年功,靠嘴炮鼓舞士气,可不能让士兵们突然变成神箭手。 飞龙军士卒给出了完美的答案。 重箭又准又狠,兜头盖脸射来,沂州兵惨叫不已,倒地者不知凡几。 “杀!”冲在最前面的军士弃了大弓,手执刀斧、重剑,顶着对面刺过来的长枪,一跃而上。 刀斧加身,血流遍地。 沂兵仓促整备起来的防线被一冲而破,凶神恶煞的飞龙军甲士越过车障,冲到了后方的人丛之中,大砍大杀。 沂兵也不全是软蛋。他们手持长枪大斧,在军官的指挥下,一个又一个斩杀了冲过来的飞龙军勇士。 但飞龙军前赴后继,一个死了,来两个,两个死了,又来十个,十个全死了,又是数十人冲来。 沂兵的防线摇摇欲坠,已经有土团乡夫抵挡不住,向后撤退了。 南边又响起了马蹄声,刚准备亲自带队冲杀的郭处宾转头望去,却见大队军士刚刚下马,正在披挂甲胄,准备冲杀。 “好贼子!”他咬牙怒道:“邵贼不是还在钜野么?夏贼怎么过来的?齐人都是死人么?就这么放人过来了。” “使君,走吧。我部能战之兵不过两千,贼人前后两路人马六七千众,甲械精良,战意汹涌,快走!”亲兵们拉住郭处宾,苦谏道。 “唉!”郭处宾重重地跺了一下脚,翻身上马。 他倒是一点不矫情,动作非常麻利,在百十个亲兵的护卫下,夺路狂奔。 少许骑兵见状,也跟着跑路了,只留下了一地步兵在原地厮杀。 而他们一走,可想而知对沂兵的士气打击有多大。军官们的招呼起不到任何作用,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往驿道两侧的山林子里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