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京兆尹、同、华二州刺史,也用自己人。”邵承节说道:“阿爷,还有两个京城在哪?如果太远的话,那就让姐夫来守。” 邵树德请二郎吃了个暴栗。 “你能想到这些不错。”邵树德说道:“培养心腹官员容易,收服心腹将领难。所以为父不反对你上战场,光靠权术笼络不住有本事的武夫,但得注意安全,不可学李克用父子一线冲杀。” 邵树德深刻怀疑,就如今的社会风气来说,到他死的那天,可能仍然得不到根本的改变。一代开国君主是武人没错,二代如果没有武艺、武功,是否真的稳当?而这也是不断有人打小报告,说世子性喜战阵杀伐,但他却没有大力反对的主要原因。 而今天下藩镇,兄弟、父子分掌兵权的多的是,他们宁可冒着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风险也要这么做,为什么?因为外人更不可靠,更凶残。 “儿知道了。”邵承节应道。 “好好学习行军征战的本事。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挂帅出征蜀中,我会选派老将协助你。人这一生,总有些坎要迈过。三川那些藩镇,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兵败,阿爷会很失望的,可懂?”邵树德问道。 “儿知道了。”邵承节的脸色难得严肃了起来,也有些紧张。他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如果大败而归,很多事情可就说不准了。 “这就是男人。”邵树德笑了笑,拍拍儿子的肩膀,道:“今日带你看了看如何培养近畿基本盘,明日随我见一见梁人降兵降将,为父要教你另一招绝技。” 第002章 派系 “快,收拾一下,大王要来了。”洛苑使王彦范匆忙走了进来,吩咐道。 清暑宫内安排了一些女人,闻言或自愿,或被迫梳妆打扮了起来。 储氏穿上了一条大红色的六幅曳地罗裙。 女裙宽博、冗长,由多块巾帛拼接而成。裙腰在腋下,储氏在儿媳解氏的帮助下系扎好丝带,将半个胸露在外面。然后又披上半透明的薄纱罗,雪白的肌肤隐隐显露。 走到铜镜前看了看后,储氏颇为满意。 解氏看了也觉得很惊艳,道:“慢束罗裙半露胸,胸前瑞雪灯斜照。婆婆这装束,夏王看了眼睛都挪不开了。” “休要乱说话。”储氏脸红了红,道:“大王征战了半辈子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女人没享用过?他就是想玩些情趣罢了。” 解氏体态也很丰满、健美,毕竟军校家庭出身。她穿了一条黄裙,早上刚用郁金香染过,有郁金之气。 李商隐曾有诗云:“折腰争舞郁金裙。”用这种花朵染过的黄裙,颜色鲜明,最能引人注意。 储氏看了看儿媳,心情突然有些复杂。最开始被夏王临幸时,还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想让人知道她已经失身的事情,但现在挖空心思争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隔壁的仆固氏已经下楼了。 储氏瞟了一眼,这个回鹘公主上身穿了件窄袖开衩胡袍,领子向两侧斜翻开,露出中间大片雪白。胡袍很松泛,跪在那里时,手可以很轻易地伸进翻领之中把玩。 清暑宫内的女人并不多,储氏、解氏、仆固氏、阿布思的双胞胎女儿,另外还有三个身份不明的李氏。 此时陆陆续续下楼,跪坐在廊下。 宫外人喊马嘶,不一会儿平静了下来。 邵树德在少许亲兵的护卫下进得宫门,随意看了看,一挥手,道:“都退下吧。” 八个女人神色复杂地上楼了,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有些失望。尤其是那几位胡女,更是失望不已。在她们的认知中,一个可汗打败另一个可汗,然后将失败者的妻女封为自己的可敦、阏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们并不排斥这些,女人生来不就是让男人用的么?侍奉强者,在草原上没人会指责。 “大王。”王彦范跟了过来。 “置办酒席,今晚我要宴请降人。”邵树德吩咐道。 “遵命。”王彦范屁颠屁颠地准备去了。 邵树德想了想,到储氏房中,看了看已经八个月大的女儿。 女儿眼睛乌溜溜的,刚刚睡醒。邵树德抱在怀中,喜上眉梢,拉着储氏一起下楼,在院中漫步。 女儿兴致很高,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触摸邵树德的胡须,咯咯笑着。 终日杀人的邵树德也难得享受天伦之乐,抱着女儿就没松过手,直到王彦范前来禀报客人都来了。 客人当然是梁人降将了:葛从周、戴思远、王敬荛、李彦威、丁会、李仁罕、孔勍、康延孝、萧符、张慎思、审澄、温裕…… 邵树德点了点头,将女儿放回储氏怀中,举步向碧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