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春宵销魂。 薛棠忽地想到了白雪红梅中的青衫男子,可她想象不到与他欢好的样子,翩翩君子似的人,发乎情,止乎礼,温柔似水,在床上也会如此意乱情迷吗? 她乱了。 难以言喻的欢愉层层迭迭地袭来,她没有空隙再去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个出入她身体的男人。 红帐内浪潮翻涌,薛棠数不清到底泄身了几次,身子软得厉害,快要禁不住他的搏弄折腾了,可他食髓知味,并未餍足,精力仍是旺盛。 薛棠深刻地体会到了她与沉宗知力量上的悬殊,堪比蜉蝣撼大树,更何况,他还曾是个驰骋疆场、奋勇杀敌的武将。不过她并不排斥与这样的男人欢好,那威猛的冲锋让她无比快乐舒爽。 薛棠可以清晰感受到雄壮的轮廓在她的甬道里来来回回,他的每一次进出都充满力量,坚硬突起的肌肉紧绷,线条分明,强健壮硕的身躯汗涔涔的,更具野性的气息。 眼前完美的体魄刺激她的感官,更让她心荡神迷,指尖紧扣住他血脉偾张的双臂,在他猛烈的攻势下,留下一道道红痕。 薛棠的呻吟声愈发高亢,情不自禁地呼唤了声他的名字。 “沉宗知……” 他更加激昂澎湃,嗜血似的急突猛进。 “啊……”薛棠溢出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涣散的眼眸含着泪花。 她快要不行了。 男人疾快抽送像是一次次地把她抛到了极乐的巅峰,软肉紧缩,幽谷不断地涌出涓涓热流,浸湿了身下的鸳鸯衾裯。 激情过后,一切平静下来,沉宗知如清理战场般换了一床被褥。 薛棠昏昏欲睡,沉宗知则是拘谨地躺在她身侧。相较于薛棠的困倦,沉宗知精神得很,初尝云雨的他,仍是心潮澎湃,意犹未尽,回味着其中的美妙,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粗鲁,不够温柔。 “公主,弄疼你了吗?”沉宗知试探地轻声问。 薛棠摇摇头,乏得连话都懒得说。 沉宗知安心了,见她如此疲惫,他没再多言,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红烛暖衾,自己不应像个木头似的自顾自睡下。 他犹豫片刻,伸出手臂,欲要拥她入怀时,薛棠一个漫不经心地翻身,让他落了空。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仍可知她的神情——平静却又淡漠,带着不可僭越的疏离感。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终是茫然地收了回来。 两人相隔的距离足以容纳一个人,枕冷衾寒,沉宗知落寞而又无措,明明肌肤相亲,却仍感遥不可及,强烈的落差让他心绪复杂。 “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他困惑地问。 沉默片刻,薛棠疲乏地扔下句话,“时候不早了,睡吧。” 沉宗知欲言又止,“公主……” 女人寂然不动,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睡着了。 冷淡的态度与承欢时的热情大相径庭,仿佛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只是一场梦。 沉宗知胸口郁堵,千言万语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夜无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