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应对才好。 虽说是拍过几部剧,但偶像剧拍得再多那也是别人的故事,况且剧里的人设又不是同她和谢行川百分百一致,剧和现实又怎么能混为一谈,她到底没有相似经验可供参考,又对处理亲密关系没有信心。 她突然庆幸谢行川今晚还有工作,不然她可能真的要僵成座雕像了。 大概是她太久没回复,钟怡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你在哪儿呢?” “家里啊,”想了想她补充,“就酒店,怎么了?” “后面呢,去哪住?” “就住这啊,我还能到哪去。” 钟怡:“我还以为你得溜呢。” 简桃越说越奇怪,翻了个身坐起来,曲腿道:“我溜去哪啊?” “那以前稍微熟一点的,跟你坦白心意什么的,你第一反应不就是溜吗?” “那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啊,他们告白前肯定也做好这种打算了,有些东西一旦开口肯定就回不去了,难道我以后还能心无旁骛跟他们当朋友吗?我反正做不到,会一直记着的。” 钟怡语调有些微的转换:“怎么,这次就不跑了?” “那他和他们又不一样。” 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很快,对面的钟怡拉出道洋腔怪调:“喔——哪儿不一样呀?” 被子掀开一角,简桃盯着脚趾上水红色的指甲油,动了动脚尖。 她绷着表情说:“他更欠打一点。” “……?”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钟怡气冲冲一撂电话。 “真无语!睡了!” 通话结束后,简桃在一片黑暗里眨了眨眼,身体某处仿佛有热雾散开,顺着肌理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迅速躺倒,企图压制般将被子拉高,然而以往正好的薄被此刻却显得躁闷,脸颊也跟着发烫。 心脏像被放进玻璃瓶里来回摇晃,失重一般地极速悬落。 她侧头,看到一旁摆着的谢行川的枕头,有些出神地想,他会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应该是在新西兰的时候吧。 具体到哪一个瞬间呢? 是她剃羊毛的时候?还是厨房里,冰箱后面那个拍不到的小角落?表演舞台?离开前的玻璃小屋? 应该不可能比那更早了。他可不像那么长情的人。 迷迷糊糊睡着时,她这么想。 * 晚上她睡得不算深,醒得也早,起来又思考了一会儿谢行川,这才开始每日的例行工作。 今天没有对外行程,要在家看剧本和指导学员表演。 现在大家的表演都进了轨道,低级错误已经很少了,剩下的都是靠自己领悟,她的负担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就每天下午看大家发来的表演视频,然后给出些建议就行。 她琢磨了一上午剧本,投入时还查了不少功课,时间顺应自然地流逝,等她再转头看向窗外时,已经日暮了。 今天的夕阳挺淡,像缺了墨的橘黄色水彩,倒是多了几分老照片的质感。 她走到光下,踩着那一泊小小的光晕,木质地板上,白色绒边的拖鞋也仿佛浸了光。 回到桌边打开手机,早已被消息淹没,解决完选手们的问题,她又退回对话框,是梦姐发来的消息。 【《现在请入戏》要开始录新一期了,造型师给你拿了套高定,漂洋过海来的,我已经喊人给你送过去了,装在箱子里,今晚记得试一下大小。】 她回了个好。 没一会儿,助理推着箱子过来,大大小小的,居然有三个。 简桃骇然:“不是就一套礼服吗?” “是的,礼服上还有装饰品什么的,放一起怕刮坏了,还有鞋子。” 助理送完礼服后下班,她把箱子在门后摞好,放在一块儿拍了张照,还挺壮观。 晚上她点了份轻食外卖,其实她算不怎么长肉的那类艺人,所以有时候晚上饿了还会喊谢行川弄点宵夜,但有时克制一下也是必要的。 简桃慢吞吞吃完沙拉后,打算自己下楼扔个垃圾,顺便散散步。 她手正搭上门把,突然听到很轻的滴滴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谢行川已经推开了大门。 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她慌忙错开眼,望向别处眨了眨。 ……回来怎么也不说声啊? 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虽然安静,但她也能感知到谢行川的视线和动作,大概是目光扫过她提在指尖的纸袋,还有门后的箱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