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挂在墙上,竟带了些凌乱的美感。 应该是小桃姐给另一条腿上沐浴露的时候,半边身子撑不住,所以压在这里受力吧。 潇潇这么想着,拿起花洒将墙面冲净,蜿蜒扭捏的暧昧痕迹,被一起冲洗进排水渠的漩涡里。 * 简桃在白天做了个不太对劲的梦。 梦里谢行川衬衫纽扣解开几粒,松垮挂在肩上,锁骨和肩颈弧度因紧绷用力而愈加清晰,他下颌线布满水珠,顺着滴滴下淌,分不清是汗还是雾气,长裤就挂在浴缸边沿,被水打湿晕染成深色的弧形,而他眼里雾气弥漫,一侧头,鼻尖就堪堪抵住她脚踝。 简桃直接被这个梦吓醒,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是翘着脚睡的,右腿正悬空搭在左腿膝盖上,怪不得会做这个梦。 不对,不算梦,应该是回忆。 以前书上不是写过吗,梦是现实世界的客观反应。 不过她是怎么回事,会梦到前一晚跟他的行动轨迹,这还是头一次。 简桃按了按太阳穴,觉得略有些棘手,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是坐轮渡过来时,男人那句——你再动腿就在我肩膀上了。 确实,她腿真的有出现在他肩膀上呢,他真是充分贯彻了言出必行这个四字成语,在一些离谱的事上展示了他的超强记忆力:) 没来由地,她又想起哪一次,出发来这儿之前他的一句“下次开灯做”,她当时只以为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后来在帐篷,他还真是开着灯的—— 男人,这辈子许的诺可能不会每一个都做到,但是说的骚话,每一句都会落实。 想到这儿,简桃磨了磨牙,怀恨在心地起床了。 早餐时,对面的邓尔止不住看她两眼,这才说:“你们住的地方是不是蚊子很多啊?” 简桃抬头:“怎么了?” 潇潇背着摄像机给她使了两个眼色,目光落在她脖颈和衣服的交界处。 凭借敏锐的第六感,简桃好像知道了什么。 后背骤然一麻,像是全身血液止不住地冲向大脑,再向四周弥漫开来。 她今早忘记检查脖子了! 不会吧?不会吧? …… 正逢谢行川端着杯子坐下,简桃十分逃避地低下头,眯起眼,用余光给了他一个眼刀。 邓尔:“怎么了?” “他踩我脚了,没事,”简桃装傻道,“你刚说什么来着?” “蚊子是挺多的,”潇潇跟道,“我也被咬得到处痒,下巴上还有一个,没办法,这蚊子专找嫩的位置。邓尔你不是有带青草膏吗,给我们抹点吧,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好。” 话题被揭过,邓尔起身去拿青草膏,或许是大家都被虫子咬习惯了,也没人关注这事儿,都在专心剥鸡蛋。 简桃借着白色的瓷盘看了眼,果不其然,衣领半掩的位置,有一个浅浅的,吻痕。 …… 赶走了蜘蛛,来了一个草莓圣斗士。 说不慌是不可能的,低头喝粥的时候,简桃努力调整,让自己尽量变得自然—— 她越在乎越是可疑,只有真的把它当一个蚊子包,大家才会不关注。 所以今天,不能遮。 吃完饭后,大家拿了各自的剧本开始背台词,简桃穿了条阔腿裤,拎了件外套出去背。 她特意什么都没抹,戴了口罩墨镜,又把其它地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领口那一小段。 然后低头,点开谢行川对话框,发了三个拳头的emoji表情。 谢行川的消息也很快回过来。 姓谢的狗:【太久没做了,我以为那里看不到。】 态度还行,起码认错了。 简桃品了一会儿,又发现不对。 捡个桃子:【太久?也就十多天吧?】 【你每天穿成那样在我跟前晃,十天还不久?】 “……” 这就是你昨天在浴缸里把我正反折腾两次的理由? 简桃又想起他昨天说自己把他大腿掐青的事:【我刚检查了,你也把我腰掐青了。】 那边似乎是回想了一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