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轻轻地说:“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国外读书。” “能告诉他究竟是谁吗?”我继续往下追问道。 “他……他是我们集团总裁的外甥,也很有可能,会是将来刚正集团的接班人。”曲歌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顾永源的实底。 我不由得大吸了一口凉气,我一早就料到顾永源一定与集团那边有什么渊源,但是我从不敢往这么高的层面想。我总觉得他或许是孙默默的什么亲戚或者情人之类的,却不料想他居然来头如此之大。 “啊?”我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呵呵,没想到吧?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猜不透他对你究竟是何目的。”他说道。 “他为什么会来我们公司呢?”我感觉肚子里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他。 “当初许总告诉我,说他刚国外留学回来,想让他来基层锻炼锻炼。他自己挑选的我们这家店,只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我觉得杨哥这件事,和他应该有很大的关系。”曲歌缓缓地分析道。 “那他和孙默默是什么关系呢?有一次我和陈珂吃饭,看到他和孙默默在一起。”我见曲歌并没有对我隐瞒的意思,于是再次追问道。 “他和孙默默……那还是我和孙默默刚来这家企业的时候了,那时候规模没有现在这么大,所以我们和总裁接触得比较频繁。他那时候国外回来探亲,不知道为什么看中了孙默默,当时我们都把他当作孩子没有过于理会。他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对我心里有一定的怨言吧,至于现在他为何还和孙默默有联系,那我就不清楚了。”曲歌缓缓地回忆起来,光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的地方。 感觉他对孙默默似乎是放下了,可是他钱包里的那张照片,却让我耿耿于怀。 “噢,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他来展厅后故意处处针对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纳闷地沉吟道。 “或许是因为我,也或许是因为你自己,这个,就得问他到底怎么想了。”曲歌说道。 挂完了电话,我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了家中。一回家就听到了陈珂在洗手间里的呕吐声,我连忙走过去扶住她,急急地给她递上了卫生纸:“没事吧?怎么又吐了?你这吐得这么频繁可怎么好?” “没事,熬过这半个月就好了。只要孩子好好的,我受点苦没什么。”已经被这个孩子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陈珂坚定地说道。 “要么你干脆想办法让医生开一张病假条,请一个长期的病假吧,你这样还怎么可能坚持上班?”我十分担忧地问道。 “哎,能怎么办呢。我都好久没有回家了,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爸妈说,我爸已经答应把那笔钱给我保管了,我想等钱到我账上了,我再和他们摊牌这件事,到那时候他们要是不同意的话,我还有一条后路。”陈珂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周详的计划,这些日子她都谎称自己天天加班一直没有回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却始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却不敢说出来。心慌意乱地度过了一整个晚上,不停地做各种各样的梦,醒来只觉得浑身疲惫。 隔天一早展厅便闹哄哄的,大家都惴惴不安地等着杨天华的宣判。那几个和杨天华一起联合做飞单的同事脸上都是一种大祸临头的表情,只有徐勇和王若妍面带着喜色在展厅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奔走着,那副忙忙碌碌的样子就仿佛过年一样。 杨天华是和曲歌一起来的,纵使到了这种时候,曲歌也没有和他撇清关系的打算,依然选择和他站在一起。当他们一起出现在展厅门口的时候,我心里对曲歌又多了一分敬佩。 杨天华一直低着头,曲歌走到我的身边突然低声唤我道:“胜男,你上来一趟。” 我于是连忙跟着他们走了上去,此时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我进去后不久,苗翠翠也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门。 大家脸上都是一脸的凝重,苗翠翠这边刚关上门,杨天华便开口愧疚地说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