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拘留所里,脚步声缓慢走来,咔哒打开监牢的门。 雌性夜兔赤裸身躯,无聊地侧卧在床上。手铐脚镣束缚着她,她仰望着高高的窗口,鼻中轻轻哼着歌,悠扬又愉悦,仿佛月夜下微动的草叶。 刀鞘戳了戳她的脸颊,总悟居高临下:“心情不错?” “还好啦。”明明才被这个男人拷问过,阿迦叶的眉眼却并未有不快。 她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我很怕痛。刚刚,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冲田、总悟,你很温柔呢。” 阿迦叶的眼中没有一丝憎恶与恐惧,总悟眯起眼睛:“能把那个叫温柔,你过去到底……不,那个不重要。这个,换上。” 透明的塑料包装扔到她的床上,里面装着崭新的纯白衣物。清脆的喀哒一声,拷在她背后的手铐松开了。 “唔、”阿迦叶呻吟一声,缓慢活动着僵硬的手臂。双手自由后,她并未攻击,也并未逃跑,也并未穿衣,而是认真望着总悟:“谢谢你。” 他的眉抽了下,并未回应,只是盯着她的动作。 塑料包装缓慢拆开,阿迦叶抖开衣物,露出了好奇又困惑的表情:“这是什么?” 这件衣物不同于与她惯穿的衬衫,它没有扣子,以开襟的形式呈现。衣物的下摆异常长,宛如一件袍子,而袖子也是异常宽大,看上去就像两条长长的翅膀。 “这是襦袢。”他说道,一顿,又用宇宙通用语补充:“它是江户的一种【贴身衣物】,可以用作【内衣】、或者【睡衣】。嘛,现在只是你的囚服而已。” “这样啊……”阿迦叶迟疑着,试探着将手伸进袖子,却找不到合拢衣襟的扣子或者拉链。 “笨蛋,用腰带。”总悟拿起被她当作包装的长布条,命令道:“抬手。” 她顺从地照做。总悟的身高与她相仿,略微高出她一些。他稍微低头,双手认真拢着她的衣襟,又将布条绕着她的腰间。 “唔、”她因腰间的不适而微微皱眉。 “太紧了吗?” “嗯,可以松一点吗?” “可以。” 交谈间,他很快便整理好了她的衣物。 给囚犯穿的衣物,布料通常轻薄而粗糙。阿迦叶的皮肤本就白到透明,襦袢穿在她身上,像是蒙了一层羽纱。衣襟下,她的曲线柔和又优美,乳头因衣物的摩擦而微微挺起,仿佛雪地里绽放的两朵娇嫩红梅。她的胸脯仿佛两颗成熟的白玉瓜,散发出阵阵甜美又诱人的气息。 她像一幅静物油画,然而,这幅画中,却又有极为扎眼的东西。在她的胸口,一枚写着【白伞·鲲】的名片晃荡,还有一颗澄澈得不像话的【猫眼翡翠】闪着生命之光。 按规定,总悟本该收走囚犯的装饰物,但是,他仅仅是作势要碰它们,万事顺从的雌性夜兔便立刻警惕起来。那张牙舞爪的保护欲,简直像一条守护财宝的银龙。 “我的!”她的声音很低,瞳孔都扩大了。 虽说,他当然可以强行剥走她的饰品,但是,她本来就够疯了,要是再疯一些…… 微妙的雄性本能,让他最后选择了退让。 不过……总悟眯起眼睛。这种东西,不像是她自己买的,绝对是男人送给她的。为了,取得她的欢心—— 真碍眼。 警察盯着犯人时,本该只有警惕与监视。然而,此时,总悟盯着阿迦叶的模样,却更像是雄性对雌性的占有。 阿迦叶毫无察觉,只见他神色不明,便询问道:“怎么了吗,冲田、总悟?” 她磕绊地念着他的名字,他的眼睛微微一睁,似是惊醒一般。那少年般的面庞上,终于闪过一丝与他年龄相仿的不知所措。 他迅速转移话题:“叫我冲田,或者总悟。在地球,连名带姓直呼别人很不礼貌,一般只会在点名或者生气时才会使用。” “那么,就总悟吧。”阿迦叶露出笑来,“总悟比冲田要好念很多。啊、说起来,土方、十四郎也应该……”她的神色纠结,“哪个都不是很好念耶……” 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烟嗓:“土方,这样叫就可以了。” 云雾缭绕,昏暗的灯光中星火点点。 牢房外的阴影里,土方掸了掸烟灰:“总悟,情况怎么样?要我再去散步一圈吗?” 总悟瞥着雌性夜兔:“这个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