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后算帐,还是不予追究? 梁阴在心里打鼓,嘴上却乖巧地应下, “好。” 明明都已经把她每一处都看透了,男人还是有所避讳地背过身去。 梁阴慢慢地解开系带,盘扣,将自己身上湿得透凉的雪色绸衫脱了下来,这种衣服虽然薄,但做了很多层,彻底湿透后脱下还有些费劲。大约设计之初没有想过有人会穿着下水。 梁阴折腾了一会,完全脱下的湿布料才悄悄地推到了男人的身边,提醒着他,她已经是接近赤裸的状态。 男人依旧背着身,等着她。 寂静的空间里,梁阴脱衣时摩擦的窸窣声、因为碰到敏感部位发出加重的喘息声,一一传入他的耳朵,他完全能听出她现在的动作,手放置的位置,下面敏感的肌肤。 见与不见,区别并不大。 饶是屋子里还有蓄积未散的檀木香味,梁阴身上的那股特有的女子香还是随着她衣料的减少,血液的流动,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 去了外层,梁阴双手向后,解下蕾丝文胸的扣结,放脱了两只憋闷已久的雪团,雪峰上的蓓蕾殷红挺立,是完全熟透的色泽,很快,她又将白色的丁字裤从腿间脱了下去。 她本来是不喜欢穿这些刻意迎合卖弄的衣服的,但是想到他会看见,磨人的酥麻就会从身体里泛出,让她愉悦极了。 脱光了,这时候应该是换上旁边的干净衣服, 但是,真那么乖巧就不是梁阴了。 衣服被搁置,纤长而冰凉的手臂却从后面盘上了男人的脖颈,发育良好的胸乳贴上了坚硬的后背,隔着西装衬衫,像发情的雌兽,不管不顾地蹭弄起男人背部绷紧的肌肉。 “阴阴。” 男人没动,声音里带上了兄长般的斥责。 梁阴听出来了,却置若罔闻。她并不是他的妹妹,根本不需要听他的教训。 她近乎恶毒地怀疑,那个人大概已经死了。 她不介意排在一个死人之后,往后多少年,他的宠爱和欲望都是她的。更何况,禁忌的感觉不过是情欲激动时的点缀而已,遐想虚幻,真是血脉之亲,便是令人作呕的乱伦了。 那还不如她干净。 探到前面的手指开始解男人的衬衫扣,可惜,一颗尚未没解开,就被紧紧捏住了。 男人回转过身,扣着梁阴的手腕,将人压在素色洇湿的床榻上。 梁阴白皙赤裸的身体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帘,湿透的黑发铺在颈下,纯白与墨黑作底,恰到好处的几点朱红,是一幅完美的艺术画作。 梁阴毫无反抗地任他压着,一双眼定定地描摹他的五官。 她的眼睛里漫溢而出的并非以往纯粹的欲望,而是混杂着心动和爱意的爱欲, 专注,热烈,毫无遮掩,像烈火在烧, 自焚一般的烧法…… 或许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动了心。 她以为这是一场较量,先动心的人就是输家,于是她藏着,遮掩着,藏到现在,在他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再玩什么心动游戏, 她就是喜欢他,一见钟情,欲由爱起,不能自拔…… 只对视了一秒,男人便用手掌遮住了梁阴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他看不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