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朗正想开口安抚他,却见青年像是喘不过气般驀地揪住胸口处的衣襟,面色一片惨白。 心脏似是被紧紧捏住一般,带来令人不安的紧窒感受,青年忍不住张嘴喘着气,浑身肌肉绷紧。 林修朗一惊,本想赶紧查看青年发生什么事,身后却骤然腾起一股极强的杀意,令人战慄的攻势尽数袭来,彷彿挟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又像是自地狱归来的阎罗般凶狠噬血,林修朗丝毫没有避开的馀地,只能被直直打飞出去。 身体重重一声撞在粗大树干上,在粗糙树干上留下深深裂痕,树叶因突如其来的撞击而抖落数片,在地上堆积出一片翠绿。 毫无留情的攻势须臾间便将林修朗打晕过去,让他连来者是谁都来不及看清。 周怀墨面色极为难看,一张俊美面容此刻杀气腾腾,他心中满是懊悔,今天自己不应忙着处理裁决司的事务而晚来一步,青年那么脆弱又容易受人覬覦,他怎么能让青年离开自己的视线呢? 迅速抱起因心疾而晕过去的青年,周怀墨撕裂画着繁复传送阵的布帛,两人的身影顷刻便消失无踪。 装潢简洁却不掩奢华的屋宅内,中年管家悠间地望着窗外景致,外头是大片花圃,红花绿叶交相掩映,细小的水珠凝结于叶脉上,随后缓缓滚泥土,远处则是青山白云。风景明媚。 「王叔!」 身后驀地传来声响,中年管家回过身诧异地发现是自家少爷回来了,常年似结霜般冰冷的神色此刻却透着明显的惊慌,让中年管家格外讶异,随后他才看见少爷手中抱着的青年,五官精緻异常,如同一尊瓷娃娃,面色却是苍白如纸。 「叫医生!」 中年管家迅速反应过来打了电话,随后跟着步履仓促的少爷快步进入主卧。 周怀墨将唇瓣都褪色的青年放在床上,中年管家将备在家中的医疗仪器拿过来,那是某个从医的高阶修者研发出来的仪器,能够为人体做扫描并给予治疗,仪器内甚至含有治癒元素,由于功能多样化、操作简单且体积不大易存放,在上层阶级中颇为流行,一台仪器的价格也当然不菲。 微蓝的灯光扫过青年身体,将他的脸色映照地更加苍白几分,宛若失去生机的人偶,看得周怀墨情不自禁攥紧拳,眉头蹙起。 扫描结果一项项显示在屏幕上,周怀墨依照上头的指示往青年后背叠了几颗枕头,并将他的衣领松了松,机械的灯光最后则停在青年胸口处,转为浅绿色的灯光注入一些治癒元素至青年体内,随着仪器的治疗,屏幕上的数据也逐渐恢復,让周怀墨紧绷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不多时医生也来了,他迅速地看了仪器扫描结果后塞了片药在青年舌下,「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需要静养,我们先去外头说明。」 周怀墨自是点头应允,同医生走出房间了解青年的情形。 中年管家则留在房中为青年拭去额边细汗,一面在心中暗暗回想少爷刚才难掩惊慌的神色,心中隐约有想法浮现。 看来我们打光棍两百多年的少爷终于要脱单了,中年管家甚感欣慰。 屋内恢復一片寧静,微风俏皮地掀起窗帘鑽入房中,最终轻柔地落在青年发梢,为这恍如画中人的青年添了一丝生气。 不多时,周怀墨便回到房中亲自照料青年,面色凝重,中年管家则担忧地送医生出门。 周怀墨站在床边注视着青年,床上的青年看起来格外脆弱,面色微白,鸦羽般浓密的眼睫似蛰伏的蝶翼,彷彿下一刻便要翩然掀起,精巧鼻尖下是弧度完美的双唇,原先透着粉的唇瓣此刻却色泽极浅,令人看了不由感到心疼。 医生说青年是先天的体弱,心脏有疾,这和遗传、胎儿时期的环境与生產意外等眾多因素有关,因此青年不得进行剧烈运动,也不能情绪起伏过大。 想起自己曾经因诡异的直觉而将青年绑来的周怀墨非常懊悔。 他抬手轻轻抚过青年脸侧,将一綹乌发绕至他耳后,眸中含着心疼与温柔。 微风撩动浅色窗帘,青年静謐的睡顏彷若脆弱的瓷娃娃,既精緻也惹人怜爱,周怀墨一眨不眨地盯着,捨不得错开眼,刚才那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感直到现在想起仍心有馀悸,就像......他真的曾失去过他一般。 周怀墨看了半晌,将青年落在被子外的手塞回被窝中,那手腕纤细似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