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女儿身了,岂不是欺君之罪?” “你又不想当皇帝,那你说咋办?皇帝要砍我脑袋,我咋办?” 贺云琛被她说得只能沉默,半晌才略带委屈道:“我就随口一说。” 他走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江婷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她勾住他脖子亲了亲,“快去吃饭吧。” 贺云琛这才松了口气,表面上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但暗地里,他真的开始思索起来。 如何才能让江婷光明正大地恢复女儿身不用获罪,还能与他成亲呢。 他们简单吃了点饭,贺云琛便连夜去找神威大将军商议要事了,江婷则在别院里等他回来。 她也没什么事做,就坐着发呆,看着天上那刚过中秋节还算圆的月亮。 四皇子到底会对贺云琛做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 这几个月他都没有跑出来蹦跶,江婷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大事。 难道真是如她和贺云琛猜想的那样,让贺云琛回去平叛,和二皇子打得两败俱伤吗? 这时院子外响起了动静,江婷凝神一瞧,竟见一支长箭射进来,钉在院子里的树冠上。 眨眼间她便飞身而出,一下跃上墙头,只见到一个慌乱逃走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追上去,而是回头拔下那支箭,上面订着一封信。 一见那熟悉的笔迹,江婷的心便一颤,那是离开了整整三个月杳无音信的秦玦的字迹! 秦玦去了北戎王庭,期间未曾再出现过,贺云琛派去王庭的斥候也没发现他的踪迹,有人猜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但江婷觉得他不会出事,因为秦玦在回鹄被培养了十余载才送进贺家军营里,只要他想,他不会比普通的斥候差哪儿去。 如今这封信正证明了这点。 她心情略有些激动,走进屋里拆开信,就着灯火读起来。 “江廷,见字如面,很可惜我如今不便回边城,有人一直盯着我,我派了人将信送去,那是可以相信的人……近来王庭正在调兵遣将,似有大事发生……他们与中原有联系,你们务必小心朝中奸细……” 江婷看了信后,眉头越发皱紧。 信已经看到了末尾,秦玦写道:“替我照顾好谢宁他们,望踏平北戎大仇得报那日,再与你们一起喝酒,勿念,保重。” 火舌卷着信纸,很快叫其化作了灰烬。 江婷按了按额头,没过一会儿就听开门的声音传来。 贺云琛头顶一身薄薄的秋霜回来了。 “秋天到得这么早,都下霜了?”江婷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头。 “突然就变天了。”贺云琛低头配合,温柔的眸子看着她,“你怎么了,有心事?” 江婷叹了口气,把方才收到的秦玦的信说了。 “你底下的斥候还没传信回来吗?” 贺云琛摇头,“恐是被截了。” 江婷沉思道:“北戎在调兵,那他们的目的是……攻打大郢吗?莫非他们也知道了二皇子谋反的事?” 皇帝昏庸,二皇子和他的母族和岳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凑齐了八万党羽就北上围京,逼皇帝废了太子,自己退位。 大郢的大军主要分布在边境,若是这个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