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只会说好好好,大师很厉害, 山长肯定不会像他这么浅薄。 山长斜蓝因一眼, “苦荼大师的茶叶,随随便便饮用,岂不是暴殄天物。至少也要约上三五好友, 静心冥想后才可饮用。” 因为山长讲究的喝茶法, 蓝因没能见到山长喝众生茶。 临走前只好对山长再三叮嘱,“那山长,等你哪天喝了茶叶,一定要告诉我其中滋味啊。” “知道了, 会告诉你的。” 山长是在某一个没有课程, 蓝因也没去打扰他们夫妻的下午, 沐浴焚香后和师母一同品的茶。 “大师的茶叶, 倒有点蓝哥儿的味道。” 山长第一口就尝出来苦荼大师这次炒制的茶叶有意仿照蓝因。 “我只以为蓝哥儿是世间少有的天才,没想到苦荼大师竟也可以做到。”师母附和,蓝因可通过炒制茶叶的手艺提升茶叶品质味道,给茶叶赋予情感,师母本以为这样好的天赋该是上天赐予的,世间罕见。没想到竟是可以学会的。 “还是有些不同。”山长回味时道,蓝因炒茶将藏在茶叶里的茶香都很好的激发了出来,苦荼大师的却留了许多余地,把茶香藏在茶叶里,藏在茶汤里,让人细品。 若说蓝因的茶,是将一个故事的开始发展高潮到结束都娓娓讲来,全部呈现在你的面前。那苦荼大师的茶叶,就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欲语还休,让看客自己体味其中的快乐与酸辛。 都是精品。 毋用分伯仲。 “难不成真像蓝哥儿说的那样,把自己想成个茶树,就能炒出好茶了。”吴山长对蓝因之前怎么忽悠苦荼大师的还记忆犹新。 “说不定就是这样呢。”师母促狭笑道,“如果人是一棵茶树,对茶叶的肌肤纹理脉络一清二楚,顺理成章地就知道怎么侍弄能让茶叶更加入味。” “夫人可别瞧着蓝哥儿咋咋呼呼没心眼,就被他的样子骗了,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缘故。”山长道。他虽然不知道蓝哥儿和苦荼大师打什么哑谜,但觉得事情不像面上这么简单。 “当面发生的你都没瞧明白,以后也不一定能懂,还是不要白费功夫的好。”师母悠悠地道。 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妻子这么说他,吴山长不服气,但也的确无从辩驳。苦荼大师已经用事实证明,这就不是他该懂的事儿。 随着书院开学,蓝因想再要一颗虫蛋的想法是彻底落空,他的雄主打死都不想要二蛋。虫蛋是个甜蜜的负担,再来一个可能直接就负担不起了。 夜晚经常是孤孤单单一人一蛋相对而眠,蓝因的注意力终于从章言身上稍稍移开了些,想起了后山村那两座属于他的茶山。 蓝因估算了下回家路上花费的时间和种茶树苗要用的时间,觉得茶树苗差不多该全部栽下时,萌生了回去看一眼的念头。 这个想法一出现,越思考蓝因越发觉得自己该回去一趟。自己的茶园,自己不负责,总不知能指望别人替他上心。 就算是公公婆婆也一样。 恰好蓝因有这样的行动力。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看到,文华镇的某个小院,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将一团东西牢牢绑在胸前,随后这个人影身后出现一张巨大的羽翼,像火箭筒一样,窜上了十几丈的高空,一转眼肉眼就分辨不出它来。 这个人影就是蓝因,他胸前绑着的是虫蛋。 蓝因本想快去快回,没打算带虫蛋。但又担心万一虫蛋半夜醒来,他不在身边,会感到害怕,只好带上了不知醒着还是睡着的它。 蓝因的翅膀很大,完全舒展长开,从左到右差不多四到五米的宽度。颜色为黑色,翅根坚硬,翅身呈半通明状。轻轻挥一下,就能飞出十几米的距离。 为了不让人发现,蓝因飞得高高的。看不清地形,他就通过风的方向来辨别回家的路。m.ZZWTwX.cOM